绝代天骄花无缺 第一章 纵欲後的车祸
沉静笑水蜜桃 • 2023-10-05 21:37:28 • 成人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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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代天骄花无缺

第一章 纵欲後的车祸

午夜时分。街道一片昏黑,只有路边两旁的灯在孤零零的散发着昏黄。

此刻,大多数的人们早已进入睡眠,为着明天养家糊口,继续日复一日的生活。而此时也是年轻人夜生活的开始。

白天被这座城市赋予的种种压力压的喘不过气来,晚上便是一个释放压力的宣泄口,将沉闷繁重的黑西服丢到一旁,穿上轻松的T恤衫,去到熟悉的酒吧随着劲爆的音乐摇摆,将恼人的工作统统甩出脑海。

一座高耸的写字楼里,李凌心将手中纸杯里的咖啡一饮而尽,苦恼的看着摆在眼前的一份银行的合同。三个月前,公司刚刚投资的一个海外的工万,现在要与对头公司竞争一块地皮,而资金周转不灵,屋漏偏逢连夜雨,一向好说话的死胖子突然不认账了,就是不肯在贷款合同书上签字,李凌心自然知道,这胖子是想捞更多油水,拿点钱打点打点问题不大。

不过这就不关他李凌心的事了,要拿钱也是公司拿。看着电脑下方时间显示到了七点,李凌心便把合同随手丢到了办公桌上,李凌心不是事业狂,拼死拼活的为公司着想,如果不是为了加班费估计走就跑得没影了。

将停车场的奥迪R8开到大街上,李凌心漫无目的的开着,回家?呵,脑海掠过这个念头,李凌心不由轻笑一声。李凌心是个孤儿,被狠心的父母遗弃後自小在孤儿院长大,因为生性冷淡,不合群总是被欺负,靠着聪明的脑子考上了一所“211”,逐渐与那群人分  于不同的世界中,毕业後马上到了一家外企工作。今天获得的一切可谓都是凭借双手挣来的。

奥迪R8沿着道路缓缓停下,李凌心走出车门迎面感受到了酒吧音响里传出的震动,褪去在公司里严肃的面孔,李凌心本就俊秀的脸庞挂上令人心动的微笑走进“兰桂坊”酒吧。

入眼尽是随着音乐摇摆的身子,虽然有几个模样秀丽的女孩子,但看起来都是附近的大学生,这可不好上手。似乎今晚没有好货啊,李凌心不由微微一叹,眼神一扫却又亮了起来,目光被酒吧台边一个靓丽的身影吸引过去。

那人背对着李凌心,一身正统的OL制服,一看便知是附近办公楼的白领,白衬衫包不住丰腴的身躯,黑色短裙紧紧勾勒出丰满的翘臀,黑色的丝袜将一双美腿包裹住,脚上的黑色高跟鞋随意的搭在地上,散发着无声的诱惑,充满肉感的**玉臂从制服中展出握着一杯透明琥珀色液体,李凌心判断那是一杯琴酒。

看到调酒师小蒋想打招呼,李凌心连忙摆手,自我调整一番便径直走了过去。

摇曳的暧昧灯光下,喧嚣的阴暗酒吧里,李凌心以优雅的步伐向目标行去,俊朗的面容透出丝丝莫名的忧郁,唯有那嘴角微翘,挂着的一抹笑意,才露出了他潇洒不羁的风流本性。

肩宽身长的人影停在了吧台僻静的角落,在这人潮沸腾、纸醉金迷的空间里,这儿就像世外桃源般雅静幽深。双目迷  、面颊红润的都市丽人静静的斜倚桌边,一手支着丰润的下颌,一手  轻轻摇晃着手中的水晶酒杯,湿润的红唇平添几分**风情,恍惚间好似夜色下勾魂夺魄的美艳精灵。

“一杯番茄司令”。李凌心坐到白领丽人的身旁,点了一杯琴酒调和的鸡尾酒。

看着身旁的女人没有丝毫反应,李凌心富有磁性的低语带着打动人心的悲伤响起∶“你似乎很忧郁?为什厶?”

白领丽人瞟了李凌心一眼,更加忧伤的喝了一大口杯中的鸡尾酒,那淡淡的红色划过杯壁,流入了红润的**双唇。似乎没有想理会李凌心的意思。

坐在旁边的李凌心看得心神微荡,身为花丛老手的他外表毫无变化,但已在心中选定了今晚的猎物。

“现在能让你忧伤的只有感情和工作,工作不算什厶,那只剩下感情了,友情,亲情,爱情,前者不可能,只有後者,你的老公冷落到你了吗?”李凌心喝了一口琥珀色的鸡尾酒,口中轻轻说着刚才得到的推论。

从女人  讶的眼神中李凌心知道了答案,修长的手指一顿,白领丽人双目低垂,思考片刻後,抬首目不转楮的盯着搭讪的男人,朱唇轻启“你很会说话,你比我更孤独吗?”

“我经历了太多,所以无法不孤独?”李凌心同样一眨不眨的回望着丽人,低沉的话语透出一种发自内心的无奈。联想到自己的身世,李凌心这番话倒是没有作假,明亮的眼眸也微微暗淡了一些。

白领丽人的眼神刹那间柔和了下来,“今天是2033年2月9日”,李凌心举杯向女人示意,在她不解的眼神下抛出了最後一枚重磅炸弹,“今晚,忘掉一切,希望我们都能快乐!”女人举杯相应,莫明的眼泪让红润的双目显得更加妩媚多情、风情丌种。

“我有些累了”。喝完一杯鸡尾酒,女人因喝了些酒而绯红的脸颊透露出一股说不清的诱人,水汪汪的大眼楮尽是道不明的风流韵味。

李凌心自然知趣,付过酒钱,右手有意无意的跨过女人的柳腰,“那我们去休息一下吧”,表情自然的提议道。

女人似是不好意思躲在李凌心的怀中,“都听你的”,娇喘吁吁,嘤咛声声,搂抱住李凌心呢喃道。

“啊!”激情的**回荡在豪华的酒店套房内,柔媚的身躯的李凌心强健的阳刚之躯下扭动、挺摆,尽情的享受着醉人的春色。

男人的强势深埋在身下嫣红遍布的丰盈体内,强大的冲击在富有节奏的律动下给女人带来了一浪高过一浪的情动的狂潮。

狂野的欢爱在男人将女人搂抱着贴墙而立之时达到了颠峰,两个纠缠在一起的身体在挺动与摇摆中行遍了房内的每一个角落。

“呀!”无力的女人软软的挂在了李凌心身上,强大的热流狠狠的冲入了早已不堪挞伐的女人体内,男人也在酥麻中搂抱着她缓缓的倒在了**浴缸内,强弱不一的水流从四面冲击着心满意足的欢情男女,让他们慵懒的享受着性爱後舒畅的感觉。

感受到身旁的女人已经熟睡,李凌心坐起身子垫着酒店洁白的枕头,微微扭开床边的灯,散发出暧昧的微光。随手从床头的烟盒中抽出一支香烟,白皙纤细的中南海被两根修长的手指夹住。打开ZIPPO,忽明忽暗的火点中映着李凌心俊秀的脸,那一刻他没有了在公司的意气风发,没有酒吧里的随意洒脱,像个被世界遗弃的小孩,孤单而忧伤。

寻芳猎美,只是想睡觉时身边有个人,那个高级公寓的家,太过于冰冷,没有一丝活气,给他一种还在孤儿院的错觉,从小到大他受够了那种滋味,指尖传来灼热的感觉,细长的中南海烟已经烧到了过滤口,关掉床边的灯,  才的忧伤仿佛根本没有存在过,李凌心又恢复了往常的自信。

手绕过女人纤细的腰肢,鼻子微微贴近那一头如墨的秀发,嗅着阵阵醉人的洗发水味道,缓缓进入睡眠。

东方吐露出鱼肚般的白,李凌心睁开双眼,无论晚上玩得多疯狂,一个小时的肌肉晨练是雷打不改的,也不怕  扰身边的佳人,李凌心被子一掀,便开始穿起衣服。

这时,女人为了避免尴尬,应该等男人  开了再起床,然後将昨晚发生的一切深埋脑海深处,无人时再慢慢回忆。而**的女人却伸出**的玉臂抓住了李凌心的手,洁白的杯子挡不住女人胸前的硕大,散发着别样的诱惑。

“我们还会见面吗?”昨夜妩媚的杏眼此时带着几分不舍,终于忍不住在  别之际,出生挽留。

李凌心停住了穿上衬衫的动作,低下头精准无误的噙住了身下没人娇艳的红唇,“就这样不是很好嘛?”风轻云淡的说出让人伤心的决绝话语。而後不再停留,走出房门。

身後传来女人痴痴的声音∶“我叫陈曦韵”。

李凌心没做任何任何停留,嘴角却露出了一丝难以察觉的微笑。他知道,这场暧昧的游戏自己是  利者,昨晚他便将女人的手机号码弄到,自己掌握着主动。叩心自问,他也有些迷恋陈曦韵的身体了,不似其他妇人在**的娴熟,看着她在**摆弄着羞人姿势时的生疏,看着她掘起屁股时将脑袋埋进枕头的娇羞。李凌心知道自己肯定是她第二个男人。

在前台交了钱,李凌心走到奥迪R8跟前,随手开了车门,那是以前他为公司签了一笔大生意得到的奖励。代价是如同一个小白脸陪着那位饥渴的女经理在三亚游了一圈,期间不断的做着活塞运动。

李凌心不愿直接拿女人的东西,那让他有种被羞辱的感觉,但利用自身的优势换取业绩他是无所谓的。不是每个人都有这张脸蛋的。

开启引擎传来熟悉的声音,李凌心摆转方向盘,直接向着公司开去。蜗牛爬行般的速度让李凌心一阵皱眉,今天是周末,七八点钟街上连路人都没有几个。

想到这里,李凌心不再迟疑猛地一踩油门,传来一阵让男人肾上腺素加速分泌的轰鸣引擎声,不用几秒时速立马飙到了一百三十迈。

时速过快激起阵阵强风被厚重的玻璃阻隔在外,打开了一首滚石,李凌心感到觉昨晚消耗的体力都恢复到了身上,看着前方的红灯嘴角泛起一丝肆无忌惮的微笑,径直向前冲去,抬头随意向右边看去却发现一辆笨重的运货车如同脱缰的野马冲了过来。

“次奥”!一声国骂还没来得及骂出口,奥迪R8便在空中如好莱坞大片里的特效一般划过一道优美的抛物线重重跌倒在地面上,有翻滚了几个圈子才止住了撞击所造成的冲击力。司机朦胧的双眼这才清醒,显然是疲劳驾驶。

刚止住去势的奥迪R8邮箱的汽油却慢慢溢出,黄色,绿色的液体慢慢滴到地上。

“轰”!一声巨响,整个车子烧了起来,掀起一阵阵热浪,空气中弥漫一股刺鼻的味道,街道路人稀少,只有红绿灯架上不断闪烁的闪光灯记录着这场严重车祸的初始。 

第二章 绣玉谷移花宫

柔和的阳光似水,从窗外泼洒进来,整个房间都笼罩在阳光之中。木质**俊朗的少年眼眸微微颤动,似是受不了阳光的直射睁开了迷蒙的眼睛。

我不是死了吗?看着这件透露着古香古色味道的房间,李凌心不由怔住了。只记得当初那辆运货车径直冲过来后自己撞到了方向盘就没了知觉。浑身上下酸酸痛痛的,就像被一群人狠狠地打了一顿,每根骨头都使不上一分力气。

此刻正值盛夏,身下垫着一张薄薄的垫毯,低下头,李凌心发现自己穿着一身白色的里衣,样式完完全全是古装。李凌心吃了一惊,开什么玩笑?拍戏呢?

向后面一靠,李凌心又感到不对,挣扎着转过头,我去!自己什么时候长出这么长的头发?而且还在头顶结了一个绾髻,这让他愈发感到惶然。木桌上放着个香炉,散发着让人舒服的袅袅香烟,此情此景仿若一个古装剧的拍摄现场。

目光一转,看到一个铜镜还没来得及思考为什么这里会出现这么古老的东西李凌心又一次被惊吓到了,瞪大眼睛如同看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一般看着铜镜,不!准确来说是铜镜里的人。

镜中人皮肤很白,如同寒窗苦读的书生一样;但因为皮肤白,俊美的五官看起来便份外鲜明,因为虚弱嘴唇微微有些发白。其人相貌虽然美,却丝毫没有女气,眼睛着一股说不出来的冷傲,好像他自出生以来,就从未将天下的任何人放在眼里。即使李凌心瞪大眼睛也透露着一种说不出的冷意。

愣了一会儿,李凌心疯了的掀开盖在身上的薄毯,伸手在自己的**摸了一把,然后如释重负般长长吁了一口气……还好,下面的兄弟还在,男人雄风犹存。

松口气的同时,一个字眼儿闪电般掠过脑海:穿越。李凌心面孔抽搐了几下,这也太扯淡了吧。

呆愣过后却没有太多情绪,李凌心本就是个洒脱之人,既来之则安之,就当是在玩一个灰常逼真的RPG游戏,猪脚就是自己,指不定还能攻略几个**嫩的NCP。

“二宫主,少爷醒了”。

就在李凌心神游的时候门外传来一个惊喜的声音,嗓音清脆,听起声便知其人相貌不会差到哪里去。

“吱呀”木门杯推开,入眼一张明眸皓齿,面如鹅蛋的俏脸,一件月牙白的华服让她尽显高贵端庄,原本黑油油的长发结了个飞仙髻,一张长有暗含春水的眼睛和红润嘴唇的美丽面颜,有如爱炫女孩般修长的双腿,苗条曼妙的腰肢,几分**而又挺立,微翘轻摆的丰臀使得她只能把这让任何男人见到都会热血沸腾、歪念横飞的傲人成熟娇躯隐藏在高贵的华服之中。

在那乌黑发亮的盘发之下,妩媚而又迷人的大眼睛之中荡漾着一池秋水,又挺又圆润的鼻子高挺秀气;软软微翘的樱桃小嘴,加上晶莹洁白的贝齿,特别的诱人。弯弯的小嘴,黑雾似的迷人的眼里,藏着多少醉人的风韵。

凝视着月白华服右肩,李凌心觉得无比好奇,上面绣着一朵说不出名字的花。莫非这是某个组织?脑海冒出这样一个莫名其妙的念头。

来人眼眸中带着点点心疼:“无缺,明玉功刚练到第六层为何又如此心急修炼移花接木?武学里一步一险莫非你还不了解吗?”

无缺?听到这个称呼李凌心愣了愣,莫非是古龙笔下那位在移花宫遍地美女的门派里打光棍的冷脸男?穿越成他就赚大发了。

“是你大师傅吩咐的吗?”来人接着问道。

大师傅?二师傅?那眼前这位俏佳人不就是怜星?

将还在发愣的李凌心当成了默认,怜星叹了口气,拍了拍李凌心的脑袋,“以后不要那么拼命了。”便走出房间,带走阵阵袭人香味。

越来越像那个人了呢,怜星又回头望了一眼房间,摇摇头径直离开。

历尽社会这个大染缸多年的打磨,李凌心自然能认出怜星眼中的关心是发自内心的,只是她眼中的表情有些怪异…没理会怜星的异样,李凌心慢慢的将这个惊人的消息消化后不由惊出一身冷汗,邀月这老娘们可是想让自己死啊,兄弟相残的戏码都做得出,这穿越可是步步危机啊。

想想邀月那身惊人的武功,最后还是中了刘禧的计才死的。甩了甩脑袋似是想把烦恼都抛出脑海。

感觉口渴,奈何手脚都使不上力气,李凌心不由将目光望向窗外,那样的话窗外的人就是……

“荷露,给我倒杯水”。李凌心扯着喉咙喊道。

“是”莺莺脆声响起,一个娇小的身影走入房门。

荷露人如其名,如同荷叶上的点点露珠,纯洁无比,性格温柔,贤静文弱。娇美容貌,挺直而小巧的鼻梁,一对在洁白的牙齿衬托下更显娇艳诱人的红唇,一双清辙透明让人几乎不敢正视的眸子,隐藏在月牙白锦服中耸立着两座挺拔的玉女峰。无一不彰显着别样的美。

荷露熟练地到木桌上拿着木质水壶往杯子里倒了一杯水,径直走到床边。

李凌心眼见荷露想将水杯放到床边的矮桌上急忙伸出一个手,惊讶于少爷不知为何多此一举,荷露还是将水杯递给了**的人,李凌心接过水杯轻轻的一勾荷露的芊芊小手,然后装模作样的喝了起来。

荷露微微点了下头走出房间,脸“刷”的如同苹果般通红,让人忍不住想凑上去咬一口,少爷怎么可以做出那么失格的举动,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脑海却浮现出邀月大宫主那冷漠的神情,眼色一黯,心思也慢慢静了下来。

躺在木质**的李凌心砸吧砸吧嘴巴一想刚才荷露那娇羞的模样就感觉浑身舒坦,看她眼眸怀春的样子傻子都知道她喜欢自己,被占便宜却还表现的那么冷淡看来被邀月调教的很深。

估计自从知道江枫与花月奴相恋之后一定恨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吧。这么说为了预防自己再次发生类似的事,荷露肯定遭受过很多询问。

如此想来,李凌心对荷露又多了几分怜惜。

闲来无事,李凌心动了动手脚发觉有了几分力气随手拿起一本随意放在床边的书,原以为是故事会一类打发时间的书刊,看到书名李凌心又是一阵不淡定了。

《明玉功》,那么一本名动武林的武功秘籍,花无缺个败家子就那么随意乱丢啊。李凌心随手翻了几页,“习练此功后,能青春常驻,武功盖世。 通常发功时,将阴柔的真气聚集于掌中,然后用手指快速弹出,直接穿透敌人的内脏。功效:天下无敌,青春常驻。”

卧槽,这武功也太小白脸了吧。不过,我喜欢。李凌心看着上面的介绍无耻的嘿嘿笑了起来。

“明玉功是为一种奇门功夫。功力运行时,非但不向外施发,反而向内收敛,无论什么东西触及,都会如磁石般被吸引过来。有此功者与人交手时,功力越用越多,所以武功相若的人与之交手,必败无疑。明玉功练到第九层时,体内的真气便能形成一种漩涡,这是内家正宗的绝顶心法。江湖中人多不明此功自何而来,所以误以为是一种邪术。”

“吸星大法啊?”李凌心呢喃道。随即狂喜,学了这等武功这江湖我还不横着走?一阵兴奋弄的咳嗽起来。

“少爷,你没事吧?”荷露闻声走进房间,声音带着说不出的关心。

“没事,没事。”李凌心连忙摆手将书往枕头下面一塞生怕这书被人抢走了。

“那奴婢先退下了。”带着一丝古怪荷露也不敢多说什么看着全然不似往常的少爷退出房门,不过变得这样更好了,往常的少爷太过冰冷如果一台机器,现在的少爷可好上许多,至少……不知想到什么,荷露两腮爬上一丝绯红,怔怔出神。 

第三章 初窥门径

李凌心本就不是一个安稳的人,骨子里流淌的全是冒险,激进的血液,不然也不会大清早飙车被撞到穿越那么凄惨的地步了。

躺了两天身体经过荷露的细心照料已经恢复的七七八八了,守着古龙笔下这个无比诱人的世界不去探索而整天窝在这间房子了,李凌心都觉得自己是在浪费青春。

自从看了花无缺随手乱放的几本武功秘籍后,李凌心整天心里就想猫抓似的,痒痒的总想照着书上的动作比划比划。武功对一个从小在红旗下长大的骚年来说,吸引力是无穷的。

知道自己穿越到了古代后,李凌心对武功的渴望彻底的被勾了出来,飞檐走壁,登墙逃窜。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的游侠生活李凌心简直向往到了极点。

当下不再迟疑,将手中装着肉粥的白瓷碗放到一旁,坐在木凳上唤道:“荷露。”

“少爷。”荷露闻声很快走了进来,半垂着脑袋,俏生生地站在一旁。

“躺了两天我也恢复的差不多了,你随我四处走走。”

饱受移花宫规矩多年压迫,荷露早已不知何为反抗。少爷的吩咐去做便是,乖巧的道了一声“是。”便跟在李凌心后面走出房间。

双手背负,一个男人悠闲的漫走行走于武林禁地绣玉谷——这世上只有一个,曾今的花无缺—如今在李凌心。

这里奇花异草,四季花开,鸟语花香,生机昂然,钟天地之灵秀。远处,数位身着轻纱的妙龄少女穿梭一片花海之中,手持锄具忙着修剪花草,咋一眼望去,莺莺燕燕,真似世外桃源,人间仙境。

然而细细一看,有幸见识到移花宫真容的人又会止不住地心底发寒,因为那些忙碌的少女美则美矣,脸庞上面却是没有丝毫表情,也没有丝毫血色,看来就像是以冰雪雕成的。

这便就是花月奴“害”的了,自从江枫与她私奔后,移花宫的其他婢女可就齐齐倒了大霉,性情大变的邀月下了严令,日后宫中谁敢嬉笑一声,就要将舌头割下,让她再也笑不出!

渐渐的,没了笑,也就没了怒,喜怒哀乐一一离体而去,移花宫的女子好似木偶般,每日重复着相同的行为,除了洗衣做饭,打扫居室等事情外,便是练功。也难为花无缺了,身处如此冷冰之地,没有关爱,没有朋友。难怪碰到铁心兰就爱的死去活来,李凌心不由暗暗撇嘴,生的如此一副好皮囊不去跟漂亮的小妞暧昧,不与勾搭勾搭寂寞的寡妇实在是莫大的浪费。

无欲无念,万事皆淡,这种心态当真适合太阴真气、移花宫武学的路子,以致于这宫中百多位女子,每一位都至少相当于江湖上的一流好手,各大门派中的精英弟子!

移花宫威震天下,邀月怜星两位宫主是最大的原因没错,但这些普通弟子的力量亦绝对不容忽视,聚集在一起,发挥得当的话。甚至可以横扫天下,莫敢不从!她们就是移花宫的中坚力量,打仗只有将领悍勇是没有多大意义的,手底下兵多将广才能真正藐视群雄。

“唉,这移花宫里就没有一个活人吗?”李凌心装模作样的哀声叹道,一幅悲天悯人的样子。

荷露疑惑的看着眼前的少爷,这明明有十几个大活人啊,怎么会没有活人呢?张了张嘴巴却不敢说些什么。低着头如同李凌心的小尾巴跟了上去。

李凌心斜眼看了一些身后的荷露,突然转过身去,不怀好意的嘿嘿笑着。

“哎哟”一头撞到了李凌心的怀里,荷露吃痛的叫了一声。抬起头用委屈的大眼睛看着李凌心。

“你走路怎么不看路啊?”李凌心浑然没有占了别人便宜的样子,恶人先告状的说道。

“不好意思少爷,是我太不小心了。”荷露急忙道歉,让李凌心不得不感叹,古代的女人实在是贤惠。

“以后走路要看路,要是碰着了摔着了我可是会心疼的。”李凌心口胡花花的说道。

“啊……”荷露张着嘴巴喃喃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两腮爬过两抹艳红,瞬间脸蛋红的像个熟透的大苹果,看得让人想凑上去狠狠地咬一口。

“轰隆隆”的声响从远处不断传来,李凌心目光不自觉投向右边,下面是一条青石板铺成的小路,地面潮湿,八成前方有个小池。李凌心迈开脚步,向前走去。

荷露看着李凌心离去的背影停住了脚步,前方就是少爷的练武池,明玉功是为移花宫无上武学,不是每一个人都有资格修炼的。荷露沿着来时的路一个人走了回去,脸上神色不断变换着,喜悦,害羞,活脱脱是个坠入爱河的小姑娘。

走过青石小路,李凌心不由被眼前一道高耸的瀑布所震慑住,那飞泻下来的银链,在阳光下闪烁,使银链更明亮。而银链的宏伟,大于任何一个饰物;而银链的庞大,又大于任何一个无形的气墙。

走到瀑布跟前,只见银白色的水流轰鸣而下,一缕一缕地倾泻下来。风吹过来,把水吹成轻雾洒在李凌心脸上,带来丝丝凉意。有几道水流好像有急事,匆匆地往下冲,一不小心,撞在岩石上,水花四溅,魂飞魄散。

瀑布下方,水流汇聚成了一个小谭,潭水清晰见底,透彻明亮,能看到水中的鱼儿不断追逐嬉戏着。水潭有灵性,仿佛鱼儿也带了几分灵性,感觉到李凌心看着自己,腰身一闪不知逃往何处继续玩乐去了。

李凌心回过神来,回头看看身后的佳人不知何时不见了踪影,或许回去整理床被了吧,李凌心没来得及细想又被水潭旁的一块巨石吸引住了目光。

准确还说是被巨石上的字吸引住了,上面雕刻了几个字迹模糊的字,凌乱无比,散漫无章,一看就知道是新的不能再新的剑道菜鸟用软件胡乱劈砍上去的。

李凌心脑海无忧浮现出一幅场景:潇洒出尘、翩翩风采的冷公子花无缺刚学武功时拿着一把精钢软剑像个神经病一样肆意破坏,绕着水潭周围的花草树木就是一顿蹂躏,最后被邀月怜星发现又是一顿胖揍。真是冤冤相报何时了。

看着这四周一个人影都没有,李凌心想起房间里的书籍上记载的《明玉功》,就是不知这武功想不想前世武侠小说里描绘的那样神奇呢?盘腿静坐于潭水旁的空地上,听着水流激荡,不停碰撞、轰鸣的瀑布流水声,不由感叹这真是个宝地。

内心前所未有的宁静,仿若老僧坐定,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炼神化虚。静静铺抓着天地中那丝玄之又玄的灵气。明玉功本属阴柔,此地又是如此森凉,冰冷。仿佛将炎炎烈日隔绝在外,是另一番天地。这更让明玉功的修炼快速。李凌心感觉丹田内有股“气”不受控制的沿着周身几处大穴缓缓移动,使得一阵头皮发麻,自己真是莽撞了,如果一个不好就是爆体身亡,估计是穿越人士中最窝囊的一个吧。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过去了,李凌心就纳闷了,似乎自己不是那些天生骨骼惊奇,只为神功打造的天才神童,反而根骨稀疏平常。等到打起瞌睡全身却还没有一个反应,心里想着是不是该回去补个觉。

终于,在李凌心快不耐烦的时候,感觉到丹田处出现了一丝气机,传说中飘渺无比的气机,很奇特的感觉,又运了一遍明玉功心法时,那丝微弱的气机便沿着身体的各个寻到和经脉慢慢游走,一个周天下来便强上一分,再运一个周天,有强上一分,那种感觉就像一个白手起家的吝啬鬼,在偷偷摸摸的攒钱一样,看着钱包里的银子越来越多…

实在太让人高兴了,未来的江湖大侠横空出世,假以时日,江湖必定兴起一阵腥风血雨,宵小退散,群丑拜服,敢笑东方不败不男人,任我行发春行…

仿佛浑身上下都有着用不完的力气,不知是不是兴奋的错觉,他觉得自己原来略微虚弱的身板儿好像越来越强壮,越来越充满了力量,就像打了鸡血之后又嗑了两粒神奇的蓝色小药丸似的,每日里大凌心和小凌心都生机勃勃的,虽然自己从未担心过他,但是大一点还是很让人高兴的。 

第四章 踢刘禧的场子

炙热的阳光照耀着大地,李凌心盘腿坐在水潭旁却感觉清爽凉快,舒服无比。烈日被瀑布两旁浓密生长着的参天古树所抵挡,只能透着稀疏的树叶照射到地上,显得斑驳陆离。

双手缓缓提上,之后两臂猛地往外绕了一圈,李凌心做了一个《明玉功》上记载的怪异收工动作。轻轻将口中的一股浊气突出,李凌心紧闭的双目猛地睁开,黑白分明,清澈透亮,不经意的划过一道难以察觉的精光,而后又恢复到了往常的散漫。

白皙的手掌紧紧握成拳头直至骨趾发白李凌心仿佛毫无察觉,俊朗的面孔因不知忍耐着什么而微微发红,李凌心突然仰起头来哈哈大笑,虽然内心无数遍提醒自己要淡定,但是李凌心还是忍不住一阵失态的兴奋。

任谁发现原本离我们如此遥远的武功居然真的存于世上,恐怕他也不会淡定到哪里去。呆呆地看着潭水,水中倒映出一张脸颊如刀斧削过,线条刚毅而硬朗,两道剑眉笔直向外翘起,更增添几许英气,双目恰似无情却多情,嘴唇微薄,面无表情时显得有些冷峻,微微向上翘时有如同和煦春风,让人温暖。

起初,李凌心只是将这当做一个逼真的RPG游戏来玩,自己就是主角,邀月,怜星就是NCP,自己不断做着她们给予的任务,获取经验奖励,得过且过的等到难兄难弟小鱼儿出现再联合BOSS燕南天共同刷移花宫这个最终FB。大不了一死,又不是没死过,或许还会再穿越一次。

如今,李凌心却第一次对这个世界有了认同感,因为他掌握到了力量,凶险的武林绝对是以强者为尊,弱肉强食,适者生存,江湖小虾米是蹦跶不了多久的。依靠明玉功这个邪门的内功李凌心自信在江湖也是能排的上号的。当然,不与那些隐居在深处的老怪物相比。

虽然明玉功不知道为什么修炼如此缓慢,但李凌心相信这不是什么大问题,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李凌心接近迷信上天不会它他这个穿越人士混的那么窝囊的。

收拾好心情,李凌心觉得浑身舒坦,练功过程似乎还把身体给淬炼了一遍,原来的那股虚谷早已消失。

看了周围全是相同的树木,李凌心尴尬了。作为一个纯粹的路痴,他甚至已经忘记自己是怎么来到这的了。

正苦恼着怎么呼救才不显得那么丢人,一个穿着宫服的侍女不知从哪里走了出来,等李凌心注意到她时,她已经走到了跟前。

“少爷,大宫主吩咐您到宫中议事。”来人头微微低垂神色恭敬的说道。

李凌心打量了她两眼,皮肤干瘪,双眼无神,身体平庸。比之荷露的清纯,怜星的冷眼差的不止十万八千里,也只有某些重口味才看得上眼前这货。世间的美女果然不是遍地走的,暗暗叹了口气李凌心神色未变,擦了一把额前的汗水,平静的看着来人说道:“前面带路。”

“是。”侍女应了一声,转身缓步向前走去,李凌心急忙跟在后面,要是这种情况再迷路这乐子就大发了。绣玉谷坐落在奇山异水之间,移花宫中奇妙秀丽的景物数不胜数,可李凌心对它们却提不起丝毫兴趣,满脑子想着邀月找自己是为了什么事。也不知道现在的剧情发展到了哪一步,只能暗中虚与委蛇与她慢慢打太极了。

李凌心刚打定注意,脚步不由一松,却发现走在前面的侍女已然停了下来。李凌心疑惑的抬头一看,前方坐落着一个搭建的错落有致的亭阁别院,上边放着一块不只是什么木材制成的木匾,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听雨轩”三个打字,端是气派无比。迎面一股闲敲棋子落灯花的闲情雅意。

“大宫主,少爷到了。”侍女站在别院外敬畏有加的对着里面行了个礼,然后说道。

“下去吧。”阁内传来一个淡漠的声音,无意间散发出让人臣服的气质。

“是。”侍女恭敬的应了一声便不知从哪退了下去。

古香古色的阁子在凌心眼中却不亚于锦衣卫把守着的诏狱阴冷、恐怖。仿若一个匍匐着的狰狞巨兽,在黑暗中打磨着利齿只待诱人进来便吞噬个一干二净。李凌心握紧拳头深深吸了一口气,强制将内心的恐惧压了下来。口中念叨:“无量寿佛,阿弥陀佛,斗战胜佛。邀月,以后我要是雄起了一定要把你**一百次直到怀孕!”李凌心却不知道这一句狠话到后来居然真的成真了,大着肚子让李凌心一顿好找,当然那是后话,暂且不提。

平复了心情,李凌心径直向前走去,上等的收工靴踩在木质地板上发出阵阵响声,阁子内分布着几个房间,出了最里面的房间其他的皆是房门紧闭,透着半掩的房门李凌心看到一道妙丽倩影端坐在正中间的位置。只是坐在那里就让人想要低头臣服。

白皙的右手推开门,李凌心想坐着的人行了一个礼,目光直直的盯着地上的木质地板,道:“大师傅。”眼睛的余光却灰溜溜的打量着前面的佳人。

“无缺去了哪里?怎么来的那么慢。”邀月端坐在上等梨花木制成的木椅上,手中拿着景德镇出产的白边蓝沿茶杯,厚度适宜,着色均匀,一看便知不是凡品。微微张开红润诱人的小嘴泯了一口茶杯中清明前初采摘的上等西湖龙井,邀月悠然问道。 她的声音很好听,含娇细语宛如娇莺初啭。

“练功忘了责罚,请大师傅责罚。”李凌心俊朗微微发红道。邀月的肌肤白皙如雪,削平的香肩宛如灵带一般浑圆稍平,光滑平坦的小腹雪白如玉,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细弱柳枝的**盈盈只堪一握,被一件质地极佳的杭州手工丝绸遮覆盖住。香臀**浑圆,翘起了一个弯弯的弧度,修长的美腿曲线柔美,并立在一起实在是美得让男人疯狂。他怕他忍不住,小凌心要是对着邀月敬礼那就不好玩了。

“无碍,武学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年轻人努力点是好事。”邀月将手中的茶杯放到旁边的木桌上,继续道:“半个月后狗贼刘禧的干女儿刘惜月与胡卓在兴浅镇成婚,胡卓为了讨好刘禧,三日前将发妻逐出家门。想让刘惜月当正妻。你下山一趟将这负心人带回宫中。”

“是。”李凌心应道,心中嘀咕差点忘了移花宫是怨妇集中营。那自己算什么,妇女之友?怨妇如此之多,岂不是很好上手,李凌心举一反三已经考虑着怎么把这群被丈夫抛弃的空虚弃妇安慰怀中了。

正当李凌心想退下时,邀月不知从哪儿掏出一本书册,道:“江湖不比宫中,人心险恶,混乱无比,这是一招一种借力使力的武功。此功与武当的四两拨千斤、少林的沾衣十八跌相似,以柔克刚,先发制人,出手特别迅捷,在对方力量尚未充分使出来之前,抢得先机,先将他的力量拨回去。此功最大的关键处,就是要摸清对方的真气是从什么地方发出来的。因为一般人的力量,大多发自丹田附近的几处穴道,先是直势如矢的左掌,掌心深陷,蓄力不吐,再以右掌引出,轻轻一引一拨,对方便左掌打在自己的右掌上,右掌打着自己的左掌,左掌之力未竭,又打着自己的右掌,右掌之力未竭,又打着自己的左掌,而且左腿踢右掌,右腿踢左掌,移花接木。这是移花宫独步天下的看家本领。配合本门内功明玉功更能发挥双倍效果,此番下山你好好修炼这一招,精通移花接玉即便遇到避世高人你也有一逃之力。”

听着邀月介绍这招式李凌心早已一阵心动了,移花接玉?如果没猜错这应该是花无缺的看家本领,学了内功正愁没有招式过瘾,正好邀月就给送来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接过《移花接玉》李凌心脚步轻快,飘飘然的走出阁厅,跟来时的小心谨慎相比,此时实在是乐开怀。哼着前世的三俗小调,李凌心看到荷露俏生生地站在阁外,不时朝左右张望,似乎在寻找着什么。正好,省的认不出路来。

“你是在等我吗?”李凌心看到荷露的表现后早已知道她心系着自己,现在就用言语调拨不断的她,等到他日时机成熟时再……李凌心似乎想到了什么猥琐的场景,连着嘴边的微笑也变得带有几分邪气。

“啊…是,少爷。”毕竟脸皮薄,经不得打趣,荷露两腮爬过一缕胭红,莲足轻移,低着小脑袋也不等李凌心直接向房舍走去。

“我要出宫几日。”摆弄着手中的书册,李凌心冷不丁对荷露说道。

荷露吃了一惊,眼眸闪过一丝不舍,如今只想贴着少爷,嗅着他身上的阳刚味道,但荷露是个识时务的人,知道邀月的命令是没办法反抗的。低头张着诱人的小嘴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所以,你不打算做些什么吗?”大宝伸手将她抱住,只有美人胚子才有的鹅蛋型脸,光洁的额头,皮肤洁白如雪。如春山般的秀眉下是一双深邃而透着神秘光采的大眼,如雕塑精品般细致而挺直的鼻梁,带有充份的自信,弧度优美柔嫩的唇型让人看了就想咬上一口,尖而圆润有个性的下巴,总之这是一张完美无瑕的脸孔,细长的柳眉、明澈的双瞳、秀直的鼻樑、娇润的**和光洁的香腮,那么恰到好处的集合在了同一张清纯脱俗的美靥上,还配合着一份让人无法抗拒的迷人气质;即使穿着移花宫中的宫服也能衬托出来**浑圆的山峦,纤细绵软的柳腰,修长诱人的美腿,晶莹洁白、光泽动人得如同皎月一般,直瞧得李凌心魂不守舍,真是一位秀丽清雅的绝色玉女!

瞧见怀中的佳人无力的摆动的双手,一副欲拒还羞的俏丽表情,李凌心看着她**无意识的微微张开,山峦傲挺的娇艳模样,哪还忍得住,猛地低下头,噙住了娇艳欲滴的红唇,用力的亲吻起来,芳香的津液,源源不断被他吸走,最后他卷住那一条娇美的丁香小舌,忘我的品尝起来。荷露一个纯洁的处子如何能抵挡李凌心这个花丛老手?不一会儿就被吻得气喘吁吁,鼻翼喘着粗气,不知道亲吻中如何换气,小脸左右挣扎却又怕伤了少爷的心,为难的样子让李凌心又增添几许施虐的**。 

第五章 熟悉的陌生人

正值盛夏,太阳像火炉般烘烤着山东青州府的大地。前几天刚刚下过一场豪雨,云海镇里的低洼处有很多积水,可是在烈日的肆虐之下,雨水很快就晒干了,积水之后的地面湿润泥泞,再受烈日一晒,便裂开卷起一块块巴掌大小的土皮,光着腚的娃娃们赤着双脚在里边跑来跑去,把土皮一块块揭起来,当瓦片摞摞起来过家家用。

天气太热,除了这些兴致勃勃的小孩子,其他人都懒洋洋的提不起精神,除非要下地,否则都在门前屋后的阴凉地儿里乘凉避暑,路上没有几个行人。就算是浓荫如盖的大柳树在这鬼天气里也是一样无精打彩的,柳枝毫无生气地耷拉着,只有藏在树丛中的知了没完没了地聒噪,叫的人昏昏欲睡。

城门下方,“云海镇”三个大字在阳光炙热的照射下散发出闪闪金光。显得这座城镇显赫非凡。

城门口的官兵却躲在阴凉处避暑,本应不能离身的钢刀,长枪丢在地上。两个官兵懒洋洋的躺着,完全找不到一丝军旅气质。

年少些的六子受不了这气氛,奇怪的向身旁这个兵营里混过的老油条问道:“四哥,怎么这鸟不拉屎的云海镇最近来了那么多人?”

被少年唤作四哥的老兵听到后,动也没动,赖散的说道:“朝中兵部尚书的女儿,也是当今圣上身边的红人刘禧公公的干女儿魏辛琪出阁,这几日随他夫君胡卓回老家探亲。”

“啊!?胡卓 ?这小子怎么攀上的高枝?还有啊六哥,如此人物来到云海镇,怎么头儿一点表示都没有啊?要是上边这位出了点什么岔子。十个头也不够他们砍啊。”六子先是嫉妒然后似乎想到了什么,声音又带上几分颤抖。

“慌什么?天塌下来我顶着呢。”四哥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六子,“胡卓这小子是入赘到魏家的。”说到这脸色一传,眼中透露着鄙夷,嘿嘿笑道:“胡卓本有家室不知走了什么**运被魏小姐看上,但原配肯定得休了,听营中的哥们说,这原配跑到移花宫去了,而移花宫专管这类负心汉,你就等着看戏好了。”

“至于云海镇的安全,哪轮的到我们这些虾兵蟹将操心啊,刘禧刘公公早就吩咐魏小姐带着一队锦衣亲卫保全安危了,婚宴上肯定有场好戏。”四哥似是很少说那么多话,脏兮兮的手抓过身旁的水囊狠狠灌了一口。

“哒哒”阵阵马蹄声传来,不多时一个俊美少年来到云海镇城门下,高头骏马神威莫测,一袭白衣出尘飘然,马鞍旁插着一把利剑,用青色的鲨鱼皮打磨制成的剑鞘透露着不凡。头上墨染般的长发用一个淡青色的带子束着,脸上有着点点汗珠。似是快马赶来。

李凌心撇了一眼城门旁两个小角色不待他们有所反应,扬起马鞭快速冲进了云海镇。

“这位不会就是移花宫来的吧?”六子看着李凌心的一番举动,傻傻地问道。

“白痴,移花宫哪里的男人?”四哥打了个瞌睡,看似不在意,心中却是打了个突,年轻少侠见过不少有这份气势的全真是不多,这又是哪位人物呢?云海镇越来越乱了啊。

一切都是那么新奇,那么陌生,站在喧嚣的街头,李凌心感到很惶然,他像个被父母走丢了的孩子,呆呆的注视着街上的人们来往不绝,一时间茫然失措,不知该去往何方。

这是货真价实的古代大街,街面全由一块块长方形的青石铺就,街边两侧白墙灰瓦的小楼或商铺静静伫立,雕栏画凤的屋檐,飞角流星般卷起的檐角,一切是那么的古意盎然。穿着粗布短衫的汉子,或者一身柔软丝缎的书生,甚至红绿相间的年轻女子,一个个从身边穿梭而过,商贩们沿街叫卖,不时走过几个身着皂衣的官府衙役,拍着手中的铁尺鞭子,大摇大摆的从街中横穿而过。

李凌心两眼渐渐蒙上几分迷茫。

在移花宫中,自己只接触过荷露,怜星,邀月三人。那里清心寡欲,静寂清幽,全然不似这般吵杂。人海茫茫,李凌心此刻就像一滴露珠,逐渐被这片大海所吞没。

李凌心下了马,右手牵着高头白马缓步在这大街上漫无目的的行走着,如同一个在深宅大院居住多年的大家闺秀对这一切都抱有极大的好奇,看着架势似乎是想把大街上所有的东西都给买下来,掂量掂量手里的银子,李凌心很快将这个有点二的想法抛却脑后。

邀月够抠门,就给了点碎银,似乎是逼自己睡大街啊,连这高头白马还是从马房里趁人不注意偷来的。还是怜星对自己好,给了足足一袋银两,可惜自己也不知道它价值几何。

街道两边挑夫小贩的叫卖声,朋友偶然遇到的招呼声,妇人与小贩讨价还价的声音交夹在一起,李凌心却感觉这一切是那么的有趣。

“唉,刚才那姑娘可真够惨的,如此年轻父亲就离她而去,今后可怎么活啊?”

“可不是吗,瞧这摸样也是俏皮可人,长兄,要不你舍些银两给她,娶回家要个小妾算了。”

“杨兄,你可说笑了,这番言论可不能让家里那只母老虎听见,不然又是一阵的烦了。”

两个穿的人模狗样的读书人一番交谈让李凌心挑了挑眉毛,牵起身旁的白马沿着青石地面向前走去。

不多时,就看见一大帮人围着一个姑娘看,充分显现了中国人爱看热闹的特点。

李凌心仗着身强体壮生生开了一条道路,看见一个尚算年幼的小姑娘跪在地上,头上戴着一条孝带,身上穿着白色的孝衣,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虽然素面朝天,脸上没有半点胭脂,哭的梨花带雨,但是依然能看得出长相颇为清秀动人,尤其是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真的让人看的心疼。

她双腿跪在冰冷的青石地板上,不停的哭泣着,身边躺着一个人,也不算是个人,身着单薄的白色**,一条草席遮盖把全身上下都遮盖住了。

少女的头上插着一根草标,从身边三姑六婆的交谈里李凌心明白了其中大概,这个女子和父亲从外地到云海镇找亲戚,却不料父亲突然染上了重病一命呜呼,撒手离去了。女子身无分文,连父亲的尸体都没钱下葬,现在卖身葬父,希望将自己卖掉换些银两,给父亲在地下有个容身之处。

前世饱经街头乞丐的种种骗术磨练,使得李凌心下意识的将少女归为骗子一类,站在一旁津津有味的看着好戏,肆虐的烈日似乎也不那么在意了。

按照各种历史小说的剧本来看,下一步将会出现一个恶霸少爷带着他的狗腿子来强抢民女,然后带回家里持续不断的啪啪啪,李凌心正神游着突然被一股大力推开,双脚猛地定住,双目如鹰扫向左侧的冒失大汉,待看清他并无敌意后很快又恢复到平常的淡然。

那大汉被李凌心的目光惊了一下,再重新望向李凌心只觉得这个人温文尔雅并不带有刚才的凶性,便将那道目光当成自己近段时间过于警惕了。

那络腮大汉迈着嚣张的外八步,双手将身旁围着看戏的人全部推开,被推开的人起初还有些生气待看到那大汉时便不再言语,眼神中带着鄙夷,还带有一丝…恐惧。

大汉走到女子跟前,直愣愣的看着女子的面孔,嘿嘿的傻笑着。

看了半天,女子抬起头来看向来人,声音带着哭音问道:“少侠是要赎了奴家吗?”

大汉如捣蒜般点头,“你,我买下来了,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声洪若响雷,说完环顾四周。

“以后你就是我恶通天的女人了,你敢欺负你你就报上我的名头。” 

第六章 敲闷棍

恶通天?听到这个大汉说出的话后,李凌心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自己亲兄弟小鱼儿的首席狗腿子居然就是眼前这个人,不过似乎两者的形象也有几分相似,光这个大脑袋,满脸络腮横肉,穿着一件略微破烂的衣服,还都那么…二。

本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优良美德,围在四周的围观群众没有一个人出声说话,逐个面带惧色的离开了街道,不多时便走了个七七八八。

“嘿嘿,小妹妹,岳父先放置在这里,哥哥先带你去吃个饭吧。”恶通天也不理会众人,径直走向少女对她说道。

“可是…死者为大,还是先让父亲早日下土吧。”少女面色带着为难的说道,倒让李凌心觉得意外,因为一开始李凌心就觉得她实在演戏。

“看你说的,这不就是我岳父吗?我能让他难过吗?可是我们得先填饱肚子吧,我看你也好几天没吃到饭了,走,我带你去同福酒馆吃顿好的。”恶通天故作大方的说道,可是那张人看的让人觉得他是个守在幼儿园的金鱼佬,在不停的引诱着少女这个小女孩。

“好吧。”少女咬了咬嘴唇,终究是抵挡不住对美食的渴望,但很快说道:“一吃完我们就回来喔。”那摸样要多可爱有多可爱。

“嘿嘿,那是自然,那是自然。”恶通天摸着自己光溜溜的脑袋,傻笑的说道。眼中的贪欲却是不加掩饰的表现出来,让李凌心都看的一阵皱眉。

而那个少女却是仿佛毫无察觉,欢天喜地的跟着恶通天向一条阴暗的小巷子走去,李凌心将身后的马拴好最终还是跟了上去,倒不是担心少女被恶通天抓去啪啪啪了,反而是替恶通天这个傻大个感到担忧,那个少女…自己也看不透。

快步向小巷走去,里面将大街的繁华通通阻断开来,避静且没有人,实在是干违纪之事的绝佳地段。

只看到恶通天笑嘿嘿的想靠在少女身上,猥琐的模样让人想抓起来暴打一顿,少女面露惊恐之色,身子向后闪躲,看似十分害怕,李凌心却观察到她的手非常的稳,连一丝颤动都没有。

突然,趁着恶通天向自己扑来,少女眼眸闪过一道寒光,右手化作手刀就要朝恶通天颈上的大动脉劈去。李凌心看着眉头一跳。

“啪!”李凌心手中抓着一根地上摆放着的烧火棍,先发制人的从后面狠狠的敲了一记闷棍,恶通天发出一声不甘的**声歪歪斜斜的躺在了地上,浑然不知自己刚刚在阴曹地府门前走了一遭。

将手中的“凶器”丢开,李凌心向少女行了个抱拳礼,脸上恢复了温文尔雅的笑容,“姑娘没事吧?”一联想刚才敲闷棍的小人行径怎么看怎么道貌盎然。“这贼人也真是狡诈,若非在下察觉不妙跟了上来,只怕姑娘还得被此人轻薄一番。”

听了李凌心文绉绉的话语,少女面色忽然变得发白,睁大眼睛惊恐的望着李凌心,嘴巴微张,颤颠颠地说道:“公子莫要行这下贱之事,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满天神佛可是都在看着的。”

“行了,别装了”李凌心左手看似不经意的轻轻擦拭着手中的木棍,右手却用力握住直至骨趾发白,微微撇了一眼面前的少女漫不经心的抛出一个惊天神雷“阁下并非少女之身,恐怕是个男子吧?”

少女睁大眼睛,眼眸深处一闪而过的惊讶正巧被李凌心捕抓到,心里更是暗暗嘉定。“公子为何说些奴家听不懂的话……”

看见眼前的伪娘打算再装下去,李凌心不客气的打断道:“麻烦你下次想扮女人的时候把脖子上那个碍眼的喉结割掉。”

少女扯了扯嘴巴下意识的捂住胸前的衣服,本来早已明知存在这个漏洞所以特意穿了件高领的衣服想不到还是被眼尖的李凌心看穿。

眼中却浮现出几抹玩味,显然他也知道这喉结是万万无法消去的。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不是女人的?”这次的声音不再像以往的清脆,反而有些沙哑的低沉。眼前这位看似年幼的少女恐怕是个老顽童般的人物假扮的。

“前辈制作的面具及所有动作自是毫无破绽,只是…还是有个环节出了差错。”总不说是第六感告诉自己你是假货的吧,李凌心擦了一把不存在的冷汗,开始编故事了。

“那具尸体早已僵硬却没散发一点臭气,实在让人难以相信是一具真的尸体。”

那人闻言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大刺刺地说道:“那具尸体是我用木头制成的,自然不会散发异味。”

“你小子不错啊,观察如此细微,年轻人大是死毛毛躁躁的,你这般细心的倒是少见。”眼看装不下去了老人倒也洒脱,索性不再装扮,将身上这套衣服尽数脱去,露出的模样让李凌心想狠狠给自己几个耳光。

那个少女居然是个老头,确切的说,是个老道士假扮的,更确切的说,是个邋里邋遢,像是刚被人从垃圾堆里刨出来的老道士。他用刚刚脱下的女子亵衣将脸上涂抹的胭脂水粉擦去清理过后露出一张写满了沧桑的老脸,脸上的皮肤干燥枯裂,黑一块白一块,让李凌心觉得现代的化妆品也跟着自己穿越过来了,而这老头就是个化妆师。

他里面穿着一件黑不溜秋脏兮兮的道袍,不知从哪掏出一根纠结得像抹布的拂尘,头发凌乱,花白的发鬓朝上梳拢,在头顶胡乱的挽成一个髻,然后用一根短木枝斜斜的固定住,不知是没洗干净的泥点儿还是被人揍了没养好伤,嘴角咧得大大的,缺了大半边的板牙在阳光下泛出黄黄的亮光,像一扇被敌人攻破了的城门,中间还夹着几丝绿油油的青菜叶子……

“出家人也那么多业务吗?”李凌心少见的瞪大着眼睛,因面前刚发生的一切太过于惊恐使得话都说不利索了。

“嘿嘿,瞧你说的,社会在发展,时代在进步嘛,偶尔客串一下也是理所当然的。”那老道士一边猥琐的说着,一边朝瘫在地上的恶通天走去,李凌心注意到老道士脚下只踩出两条浅浅的印,一看便是个会轻功的行家,估计恶通天去告给衙门,里面的捕快瞧见了也没辙。老道士双手十分熟练的上下摸动,不一会儿连藏在鞋子里的银两都被老道士翻了出来。

“你小子是我行走江湖那么多年第一次瞧破我的真身的人,走,今天请你下馆子去。”老道士翻出了银子脸上更是笑的灿烂,回头对还在呆愣愣的李凌心豪气的说道。

李凌心脑子过了一遍,最终决定跟上去,这顿饭暂且不说,可面前这老道士绝对是个老油条,走过南闯过北经验是实打实的。轻功高强,还有那一身易容术实在是居家旅行杀人防火必备技能啊,自己还需要从他身上学学这个时代的武林人士是怎么一番做派。

道士,不客气的说,这是个江湖骗子,以算命忽悠人为生,但是这念头信道也信命,三教九流什么人没接触过?前世的大街就很多这样的骗子,令人感到惊奇的是,千百年来,这些骗子的招数虽然层出不穷,花样繁多,可他们的形象却一直没有改变,拂尘,道袍,外加一脸高深莫测,庄周化蝶的笑容,原来这套骗人时的标准装备已经传了六百多年,如果能再穿越回去,李凌心觉得实在应该把这套装备申请为世界文化遗产。

很多年以后,每当李凌心回忆起与邋遢道士相逢的这一幕,总会满怀唏嘘的喟叹:这才是自己穿越到这个世界碰到的贵人啊,他帮了自己太多,有了他这个世界才是这么的美妙……

当下李凌心不再迟疑,毫不犹豫的抬腿跟着老道士。

二人一前一后横穿过街面,又沿着街走了数十步,老道士边走边掐方位,嘴里念念有词,最后身形一顿,在一家饭铺前停住了脚步。

李凌心微微抬起头来,只见这是一间古朴、已经有些年代的老旧客栈,招牌就是那间业务开满每个武侠世界,发展的最成功的“悦来客栈”。 

第七章 扮猪吃老虎

李凌心伸长了脖子看了看饭馆的装修程度,嗯,外面没有站着迎宾小姐,里面也没有铺红地毯,很一般的样子,估计吃不了什么好东西。

“小子,进去吧,难得道爷我大发慈悲,无量寿你的个佛请你吃一顿。”老道士身上揣了银子说话也不一样了,牛逼轰轰的。

“如此,那就多谢了。”李凌心拱手谢道,脸上却哭笑不得,感情这老道士把自己当成他一类人了。

话未落音,老道士刚装没多久的样子马上就暴露了,一猫腰抢先窜进了饭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占了张桌子,然后站在桌子边使劲招手大喊:“快来!这里这里!”

举步迈进饭馆,李凌心在老道士旁边坐下,一旁的店伙计哈了哈腰,笑道:“二位吃点什么?”

老道士像只老虎身边耀武扬威的狐狸,大声道:“把你们店里招牌的玩意儿都来一份!”

店伙计两眼一亮,还没说什么,李凌心赶紧道:“不用那么麻烦……”

店伙计笑道:“小店虽然不大,可招牌菜还是有很多的,一点都不麻烦……”

李凌心在一旁看的是心惊肉跳,这老道士实在玩命的叫吃的啊,刚才从恶通天身上摸出的可没多少银子……

老道士神色未变,道:“一个糖醋鱼,一个叫花鸡,一个油蹄肘子,一壶陈年花雕,再来一碟酥油花生……”

店小二听了一阵兴奋,刷刷刷记下菜名就跑去厨房了。

二人相对而坐,一时陷入沉默。

老道士眼珠转了转,拱手笑道:“小哥,你我有缘,还未请教高姓大名。”

李凌心随意拱了拱手,道:“在下单姓一个木子李,李凌心。”

老道士一副“久仰”的模样,大惊小怪道:“原来是李壮士……”

萧凡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材,属于流线型,并没有那种夸张突起的肌肉啊,闷闷的道:“我这模样既不‘壮’,也担不起‘士’,你能不能换个称呼?”

老道士从善如流:“贫道比你痴长几岁,卖个老,叫你一声老弟吧。”

萧凡看了看老道士沧桑的模样,不由点头不已,这老道士岂止比自己痴长“几岁”,论年纪简直可以当自己的爷爷了,自己如此荣幸长了两辈儿,恐怕还是刚才那一棍起了作用。

拱了拱手,李凌心道:“还未请教道长道号。”

老道士摆出一副虚无缥缈的高深模样,捋须悠然道:“贫道道号太虚……”

太虚?

李凌心两眼发直,楞楞的打量了一番,见老道士身材干瘦,褪了皮就剩一副骨头架子的模样,李凌心由衷的赞道:“道长人如其名,果然太虚了……”

太虚干笑道:“出家之人修行清苦,确实是虚了一点。”

“道长可是在哪清修悟道?”李凌心把玩着手里的白瓷茶杯,好奇的问道。

老道士捋着仙风道骨的胡须:“贫道一直在终南山修行,天文地理,五行八卦,易数河图样样精通,你说我算不算高人?”

李凌心看着他那身仿佛从垃圾堆里刨出来的道袍,皱眉道:“说实话,你说你是终南山修行的,还真不太像……你若说你是终南山盗墓的,我反而比较相信……”

太虚不高兴了:“哎,怎么说话呢?如此污蔑化外之人,你不怕被佛祖怪罪?”

“佛祖?你不是道士吗?道士拜佛祖?”

“咳咳,所谓一法通,万法通,佛道本是一家,这个……说深了你也不懂。”

李凌心脑子有点乱,他使劲甩了甩头,不去理会什么“佛道本一家”的说法,这位邋遢道士一眼看穿自己是个妖孽,他只想知道,这位老道士到底有多深的道行。

太虚道:“贫道生于南宋末年,六岁时拜入道门,与师兄一起修行参道,算来也有百余年了……”

李凌心瞪大了眼:“百……百余年?敢问道长今年贵庚?”

太虚笑道:“贫道出生时,正值蒙古人南下灭宋,如今算来,贫道已有一百三十多岁了。”

李凌心死死的盯着太虚,半晌,叹了口气道:“出家人可是不打诳语的啊?……”

太虚瞪大眼睛叫道:“何曾说谎,你不信?”

李凌心摇头,一百三十多岁,活了整整二甲子,历经宋元明三朝,可以算是货真价实的三朝元老了,这年纪放在现代都是顶了天的人瑞,在这个平均寿命不过四五十岁的古代,怎么可能?这老头怕不是骗人骗习惯了,张嘴就说瞎话,这道士不靠谱啊……

太虚笑道:“你不信也没办法,贫道向来不打诳语,修道之人自有养生之法,我这还不算长寿的,我师兄那才叫真正的人瑞,他今年一百五十多岁了,看外貌仍与四十岁的男子无异……”

老头儿越吹越没边儿了……

太虚见李凌心满脸不信之色,不由笑道:“看来你还是不信,我且问你,你听过‘全一真人’的名号吗?”

李凌心摇头。

太虚愕然:“全一真人你都不知道?”

看他的样子,不知道全一真人的都该去死。

李凌心忍不住道:“全一真人是谁?”

太虚叹息道:“年轻人老实是对的,可也不能太不合群了,如此孤陋寡闻,岂不令人笑话?”

李凌心笑了:“我不怕人笑话,就算我不知道你师兄全一真人是何方神圣,也照样不耽误我每天吃喝拉撒。”

“我师兄还有个名号,叫玄玄子,这你总听说过吧?没有?那……玄一道长?张仙人?都没有?”

太虚怒了,拍了拍桌子,忍不住大声道:“张三丰你也没听说过?”

李凌心倒抽了口凉气,失声道:“张三丰?你师兄是张三丰?”

太虚松了口气,擦了擦汗,虚脱道:“总算不负我望,你若继续摇头,贫道也许会忍不住犯了嗔戒,活活掐死你……罪过罪过,无量寿佛……”

酒菜端了上来,南方菜颇为讲究,做工精细,份量不多,这与南方人的性格有关,南人好雅,凡事讲究个境界,无论衣食住行,附庸古风的同时,更注重养生和行止优雅,店伙计端上的一荤两素,还有一壶烫好了的花雕,其形精致无比,可份量估计只够塞牙缝的。

太虚毫不客气,举起筷子据案大嚼,跟饿了好几天的狼似的,吃相颇为狰狞。

李凌心则依旧温文尔雅只是用筷子挑着菜吃,没办法好菜都给太虚糟蹋了。

至于张三丰是面前这个邋遢道士的师兄这件事上……

李凌心斜眼朝太虚看去,此刻太虚像个叫花子似的两手直接伸进菜碟里抓菜吃,吃得满嘴流油,形象特别难看,狼吞虎咽,如风卷残云。

这位太虚道长的人品实在很值得怀疑,不客气的说,他根本就是个江湖骗子,他说他是张三丰的师弟,恐怕也是骗人的——张三丰若有这么一位吃相恶劣,比叫花子更像叫花子的师弟,恐怕他也该检讨一下自己这一百多年来是不是太过虐待师弟了,他老人家是陆地神仙,极尽荣耀,他的师弟怎么会这么惨?

吃饱喝足,太虚双手油滋滋的,用一根牙签挑着嘴里的肉屑。

突然,太虚惊讶的望向坐在对面的李凌心,眼眸中带着李凌心从未见过的失态。太虚闪电般出手,一把抓住了李凌心的手腕,李凌心的手腕顿时又印上了一块鲜明的黑爪印,跟中了黑沙掌似的夺目。

“你有凶兆,你真的有凶兆!”老道士满脸严肃,像个宣布病人是癌症晚期的医生。

李凌心满头黑线,这个道士还真是敬业,吃饱喝足就开始坑蒙拐骗了。

“九阳龙体,有意思,有意思。这千年难得一遇的麒麟血统现身江湖…昨夜星相分明是西方杀破狼起,大凶之兆。如今大明朝算得上春秋鼎盛,远还未昏庸溃乱的地步,想要走到末日王朝,怎么还得再经几个皇帝,出个隋炀帝般的人物才行啊。莫非……”老道士一阵神经叨叨的低声呢喃。

李凌心百无聊赖的把玩着手中的白瓷茶杯,也不理会太虚的喃喃自语,只当他在发春。突然太虚双目紧紧瞪住李凌心,那摸样就想是个单身了几百年的老光棍突然看见了一个菇凉躺在**展露出雪白的躯体。眼神炙热的毫无掩饰。

李凌心不自然的转移视线,任谁被这样的目光打量都不会舒服。

“我做你师傅怎么样?”太虚语出惊雷,再一次挑战了李凌心的神经。双手紧紧扣住木桌,看架势李凌心要是不答应他能跪在地上求着。

“那个,晚辈已有师承。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断不可做这不义之事。”就刚才太虚那一手易容术肯定是门绝技,要说李凌心不心动是假的,但是秉行天下掉下来的都是烂饼的原则,李凌心还是一口回绝了这个诱人的提议,指不定太虚有多少个仇家呢,李凌心可不想哪天出门直接给乱刀砍死。

“唉,这是小事嘛,世俗繁文礼节我们化外之人之人何曾在乎?只有不被你那位师傅知道,我是完全可以接受的。”太虚大手一挥,显得毫不在乎。

李凌心心里暗自嘀咕,武侠小说就是不靠谱,门户之见也不那么严重嘛,低头想了一会儿,李凌心抬起脑袋上下打量了太虚一番,用难以捉摸的语气说道:“老道士你能教我什么啊?不会是算命摸骨,坑蒙拐骗吧?那就算了,我也会。”

太虚连忙道:“怎么会呢?我太乙真宗包含万象,占卜,问卦,玄学。无所不有啊。”太虚就想个传销分子一个个抖露着当他徒弟的好处。

李凌心听的着眼睛一亮:“太乙真宗?这个宗门没怎么听过?是不是像鬼谷那样的隐世宗派啊?门中有多少弟子?”要造移花宫的反仅凭自己是不可能完成的,自己需要一个强大的盟友。

“咳咳,太乙真宗自然是鬼谷一流,他们学横纵,我们感自然。至于门中弟子目前只有两个一个是我师兄,还有一个就是我。”说道这太虚难得的老脸一红。

李凌心吃惊的瞪大眼睛,眼眸中写满了“呵呵”。不待李凌心说话太虚急忙补充解释道:“这些年师兄为寻天地大道一直在外云游,而我则是在红尘历练,磨练身心。至于门中发展自是顾不过来。”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更是低不可闻。

红尘历练?这是扯淡呢。李凌心强压住心头差点喷出的一口老血。修长的手指有规律的敲打着桌子,最后缓缓站起身朝太虚行了个礼,端起桌子上泡着劣质茶叶的茶杯送到太虚跟前,恭敬的说道:“师傅。”

“唉,好!”太虚激动的接给李凌心递来的拜师茶,油滋滋的黑手拍着李凌心洁白的衣裳瞬间多了几个刺眼的黑手印。

认这个便宜师傅李凌心是怀着不要白不要的想法拜的,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张三丰就是自己的师叔,到时候还不横着走。如果是假的,李凌心不经意的扫了两眼太虚。那谁又知道眼前的这人是自己的师傅呢?

激动过后太虚压制住心情,又坐在木椅上从怀中不断套着什么东西,李凌心看的是一阵莫名其妙,终于太虚拿出几本外表古朴的书籍,“本来这些是想寻几个能拯救地球的有缘人卖出去的,奈何这地方的人实在是抠门不舍得为了这个世界付出那么几两银子。徒儿,师傅没什么好东西送给你,这几本书你要好好学,以后必定能成才。“太虚一本正经的对着李凌心说道,也不管这话让人听了有多别扭。”

李凌心伸手刚接过几本书册,太虚大叫一声:“糟糕,今天是宜春楼的秀春姑娘出阁的日子,去晚了就找不到位置了。”

说完整个人如离弦利箭飞射到木窗,吸了一口真气,右足在窗边轻轻一点,如同一只黑色的大鸟飞出酒楼外,带起阵阵疾风不多时就看不到踪迹了。

李凌心在酒桌看的心涌澎湃,直为自己刚才的决定喝彩。转头看到桌上书册的名字又是吃惊。《天魔追魂刀》,《太极坐忘经》,《冲虚剑法》,《阿鼻道三刀》。李凌心颤抖着双手翻开《天魔追魂刀》只见书上寥寥几笔勾画出一个人物,右手粘着一记暗器,以怪异的手法将暗器掷向前方。人物身上有一条用红线画出的线,似乎是力道使用的位置。李凌心越看到后面越是心惊,因为书上力道的规划与自己清晨练功感悟的毫无差异。

翻到最后一页只见署名歪歪扭扭的写着一个“唐”字,蜀中唐门?李凌心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头绪,索性不再想他,全部学会他能怎么着我?典型的一口吞大象心理。

将杯中残茶一饮而尽,李凌心站起身来,准备走人。

只见自己的后面站着一排壮汉望向自己的眼神大多有着不怀好意,店小二站着前面轻声的提醒李凌心:“客官,这是不打算结账吗?”

李凌心脸上浮现出一丝苦笑,他觉得自己的头现在很大,大的就像袁大头的表弟,冤大头。 

第八章 夜探

寂寒夜,深凉如水。

黑夜将白日热闹的云海镇笼罩其中,褪去白日的喧嚣,无人处更添几分诡异。

城镇内寂静无比,大多数的寻常百姓早已陷入沉睡,为明日的劳作养足精神。大街上只有几队往返巡逻的官兵,恪尽职守的保护着城镇的安全。

一个身着麻衣的更夫摇摇晃晃的走过大街,浑身上下散发着令人掩鼻的酒气,右手拿着棒槌往左手拎着的铜鼓敲了一下,又敲了腰间别着的小木鼓两声。现在是丑时,也就是1点到3点这个范围呢。

一座古朴的建筑坐落在离官府两条街远的中央街道中,能在这置办家业的非富即贵。这所建筑虽不华丽但却仿佛比官府还要气派,守护在四面八方,凶神恶煞的锦衣百户神形戒备的不断巡视着,里面住的可是个大人物,一个不好就是掉脑袋的事。

兵部尚书魏源的府衙位于京城的乌衣巷里,云海镇的则是魏家置办一个避暑的去处,往常只是雇佣的下人负责打扫清理,如今却是发挥了作用。魏家大小姐魏辛琪来到这未婚夫婿的老家正好在这里小住几天。

古道上,数匹马急奔而来,马蹄在暮色浓重的郊外敲击出空空的回声。

几名身材高大,凶神恶煞的锦衣百户护送着位于中心的一位少女,一双漆黑清澈的大眼睛,柔软**的红唇,娇俏玲珑的小瑶鼻,线条优美细滑的香腮,吹弹得破的粉脸,腰似约素,肩若削玉,雪藕般的柔软玉臂,优美浑圆的修长美腿,细削光滑的小腿,以及那青春诱人、**高耸的一双雪峰,配上细腻柔滑、娇嫩玉润的冰肌玉骨,真的是婷婷玉立,还有她高贵典雅的气质,让人看一眼就怦然心动。

少女身披一件银白色的狐狸披肩,显得柔嫩动人,骑在白色的高头大马上又显得有几分英气,她的身旁有个美艳妇人寸不离身的照看着,她浑身香汗淋漓,将雪白的衣衫都浸湿了,更加凸显她那**迷人的身材,胸前那一对动人的**雪峰高耸着,在白色衣衫的掩盖下,朦胧的看到里面白色**紧紧的包住她那**的一对山峦,看得让人心神一震荡漾。

“琪儿,你自小身体就不好,下次可不能再这样胡闹了。”美艳妇人语气略带责备的对着身旁气喘吁吁的魏辛琪说道。看她的身份应该是魏辛琪的侍女可话语听起来却仿佛是她的母亲。

“慧姨不好意思拉”魏辛琪对着美艳妇人甜甜笑道,继而语气又低落下来:“或许以后就没有这种机会了。”

“唉,你这孩子……”被称作慧姨的美艳妇人听后只是望着魏辛琪心疼的叹了口气。众人皆以为上魏辛琪喜欢上了胡卓,强把他的家庭拆散,可她却知道这场婚姻里根本没有魏辛琪说话的权利,一切不过是一场交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谁又敢违抗?

怪只怪锦衣卫指挥使萧子墨没有眼光居然看上了胡卓这种败类,助他在仕途步步高升好打下自己的班底。至于锦衣卫和东厂的关系根本不像外界所传那般互相牵制,反而是盘根交错,锦衣卫指挥使萧子墨与东厂厂都刘禧更是斩过鸡头,拜过黄天的过命关系。谢文慧想着自己从神侯府高等密令中不经意翻到的一则令人震惊的消息。若是当今圣上万历爷知道了,那还会放心这天下吗?

走至庭院,谢文慧嘱咐魏辛琪早点休息便让众锦衣百户护送她回房,自己则进到了一间偏室。那住着他们这群保卫魏辛琪的锦衣卫头子,调离京师虽说苦些累些,但是其中的油水却是能捞到不少,那位爷却是个另类,来到这后就像是被发配边疆一般,终日喝着浊酒,待在房中不见出来。当然上面的人怎么做总轮不到下面的人来教。

打开紧闭的门,浓重的酒气扑面而来,看见房内的景象,即使早有准备,可是看到面前在满桌酒瓶中酩酊大醉的男子,谢文慧还是不禁皱了皱眉。眼眸中带着不解,叹息,与疑惑。

桌面上至少横七竖八的躺着三四十只空瓶,酒浆流了一桌,而那个蓝衣的男子,就这样趴在污秽的桌上沉沉睡去,丝毫没有觉察有一个迫近身边的人。

烂醉如泥的蓝衣人还是一动不动的倒在桌上。手臂搭在桌子边缘,手无知觉的垂下,不知为何手指上伤痕累累。

谢文慧顺着他滴血的指尖看去,看到了跌落在桌子底下的那张古琴。

琴是好琴,桐木冰弦,乌漆梅花断,可惜已破碎不堪。七根弦更是根根尽断。

破碎的琴身内,阿靖甚至看见了琴身下显露出来的暗格——暗格中,那一把稀世名剑“鱼肠”苍碧的剑鞘闪着幽幽的光泽。

居然连琴和剑都砸了么?莫闲啊……

谢文慧几不可闻的叹息了一声,俯**捡起了那张古琴。

谢文慧扫开一张椅子上散放的酒瓶,不做声的在桌边坐下来。也不叫醒沉醉在自己面前的男子,只是自顾自的拿了一瓶半空的酒,慢慢自斟自饮起来。

破碎的古琴放在她手边,断裂的琴弦丝丝缕缕,触碰她的手指。

谢文慧慢慢喝下一杯酒,转头看着桌上沉醉的青衣男子。他醉的狠了,那样的武功,居然连有人这样靠近身侧都毫无知觉。束发的玉冠也歪了,墨一样漆黑的长发披散满桌,浸入了漫淌的污浊酒水中。乱发下,他清瘦的脸苍白得出奇,剑眉紧紧的蹙着,毫无平日的风流蕴集。左手无力的搭在桌子边缘,右手却压在身下,紧紧抓着脖子上的一个令牌。

“总…管……”仿佛梦见了什么,沉醉的人嘴里,忽然吐出了一个名字。

谢文慧静静看着,眼睛里忽然腾起了淡淡的疑惑。

真想见见,那究竟是遇到了什么样的打击……即使是神侯府王侯帐下的第一智囊,谢文慧也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究竟是怎样的事,能让自己的师弟,号称江湖中琴剑双绝、一生自负才情的倜傥游子闻人莫闲,执迷不悔到如今的地步?

呆坐半响,谢文慧对着还在沉睡的男子幽幽一叹,缓缓起身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谢文慧前脚刚走,房中就出现了一个身着月白色华服的男子,俊容貌美,比之寻常美女胜的不是一点半点。

李凌心神色古怪的看着醉倒在木桌上的男子,随手拎着一个横放在地上的酒缸,手一抬将其中的残酒灌入喉中。

从容淡定的走向木桌,将桌子底下的残缺古琴拿起,端坐在醉酒男子的对面。

原本李凌心是打算今晚探探情况的,名动电视剧的夜行衣也不穿,就直接跑到了这个府邸。谁知道在魏辛琪的闺房侯了半天都见不着人,就很不自觉的四处闲逛,碰巧看到一间偏房中一个蓝衣男子独自喝着酒,便走上前去,很自然熟的与他对月共饮起来,前世饱经工业酒精的锤炼,这些纯酿米酒实在是小意思,很快就把人给灌趴下了。

直到有人来了,李凌心才躲到房间后,谢文慧本就是以头脑见长,身手只能是地方寻常的小毛贼。完全没有感觉到李凌心的存在。

将七根断弦用力拉直,手掌指尖明玉劲气运转凝结出手指大的冰块,将残缺古琴一一修复好后慢慢的弹奏起当初听过的《凤求凰》了。

阵阵琴音传出,总算惊醒了陷入沉睡的男子,抬起头来第一眼就是望向右手紧握着的腰牌,李凌心趁机瞄了一眼,是块锦衣卫校尉的腰牌,那人身穿飞鱼炮只是被大量酒渍覆盖弄的脏兮兮的看不出原来的样子,想不到还是个锦衣千户。

“你也懂琴。”闻人莫闲迷茫的望向黑暗的窗外,出声问道。

“我懂琴,你不懂情。”李凌心双手不停,微眯着双眼似乎在享受般说道。

“确实不懂,情一字害了多少人?何况……还是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闻人莫闲不可置否,神情有些痛苦的说道。

“不该爱?呵。”李凌心轻声笑道,“谁该爱?谁不该爱?这不过是你不敢面对的借口罢了。

“借口?或许吧。”微微摇头闻人莫闲随手拎起身旁的酒缸将其中的酒往嘴中狠狠灌了一口。

李凌心却是没料到,对女人或许他很有办法,可对男人……他不知道闻人莫闲喜欢的是一个男人,一个不该喜欢上的男人。

“不问问我来的目的?”李凌心弹着琴,冷不丁问了一句。

闻人莫闲神色未变,右手依旧拿着酒缸,“既然相识于江湖,那便相忘于江湖吧。”口中呢喃道,也不知是说给李凌心听的还是给自己听的。

“刚才从你的腰牌中看到了你的名字,不说一声不太礼貌啊。”李凌心一曲《凤求凰》弹至最后一个音符便缓缓站起身,脚步沉稳的走到门口边,“我叫李凌心。”说完便一个飞影向墙上略去。

“相忘于江湖?能忘吗?醉生梦死一场方能解解我心中的沉郁。”闻人莫闲痛苦的呢喃,将酒缸中的酒一饮而尽,受不了酒的冲击“趴”的倒在了木桌上。 

第九章 魏府事 铁心兰现

火热的骄阳炙烤在云海镇这片乐土上。

守卫在魏府四周的锦衣卫却将平日的嚣张跋扈统统收敛起来小心翼翼的巡视的周围,脸庞的倦意毫无掩饰,可是仍旧战战兢兢的打起精神来。

沉重的木门却是仿佛一扇一把断水宝刀,将门外与门内劈成了两个世界。外面酷热无比,里面却是完全不一样,四周散布着几块成形的冰块,丝丝寒气冒起带来阵阵凉爽,就像在房间里安装了一台不用电的空调,自然如此昂贵的空调就不是谁都用得起的了。

魏辛琪坐在梨花木凳上心不在焉的做着女红,魏家大小姐自然是一个有着良好家教的大家闺秀,昨晚大半夜跑到城外看萤火虫只能是偶尔一两次的压力释放,大多数时候自己都是一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啊”正在绣着手帕的魏辛琪吃痛轻轻喊了一声,原来是自己三心二意不小心被手中的绣花针刺破了手指,艳红的鲜血染红了洁白的手帕,将手帕上自己无意中绣上的男子的脸颊都染红了。手帕上的男子俊美非凡,看起来像个风度翩翩的公子,脸颊却被自己的鲜血染的看不清样子。

若隐若现间只觉男子的眼睛仿佛千万般琉璃,翻转不平。丝丝鲜血又给他增添了几许戾气。

幽幽叹了一口气,不知是叹息如此佳作在即将完成前却毁掉了,还是叹息自己活了十八年却被无比爱惜自己的父亲当作货物送了出去。耀眼的阳光斜斜照射在窗户上,阳光照射着空气中无边浮动的粉尘雾粒,金光闪闪仿佛是一只只不断飞舞的飞蝶。如此美景魏辛琪却完全没有半点心情欣赏,带着对未来的重重忧虑陷入深思。

“吱呀”古老的木门被人推开,一个身着锦服的男子走了进来,脸庞苍白无须,脚步轻浮,双目空洞却有带点淫邪。一看便知是那种在女人肚皮上过活的男人。过多的春事将他的身体摧残的无比严重,瘦的就像个猴子。

胡卓一进门看到坐在木凳上的魏辛琪眼眸便是大放光彩,门也不关大摇大摆的走了过去,“娘子,不过几**我便要结成连理枝了,何不现在先快活快活?”出口下流,胡卓带着猥琐的笑容朝魏辛琪说道。

魏辛琪看着眼前的一幕惊得将手中的刺绣牢牢抓在手中,像一个受惊的兔子呆呆的望着眼前这个即将成为自己夫君的男人。想想自己以后的几十年都要跟他生活在一起,内心就想被人狠狠的揪了一把,只想将身旁的剪刀朝自己心口插去,了结一生。

“住手!”一声娇斥从门口传来,一个美艳妇人眼冒怒火的瞪着胡卓,胡卓又看到如此绝色更是兽血沸腾,奈何**老二因平日放纵太多。还得用着药物助助兴。一个小小的配房丫鬟也敢那么嚣张?胡卓扭过头便不再理会,朝着魏辛琪嘿嘿的走了过去。

“嗖”一把龙泉宝剑不知从哪个方位飞入房中,距离胡卓脖子不过两寸的位置飞跃而过,牢牢的钉在了房间的墙壁上,剑柄上衔着的流苏不停晃动彰显着澎湃的杀气。一看力道便知出手之人绝非庸手。只有那些见过血的人才能如此精妙的掷出这一剑。

一剑之威把胡卓吓得差点阳痿,刚才还**高涨的模样此刻却好像下面被人狠狠的用砂锅大的拳头揍了一下。原本就苍白的面孔此时更是看不见一丝血色。哆嗦着双腿惊恐的回过头来,“啪”一下跪到了地上,“好汉饶命,爷爷饶命,钱和女人您随便看,看好哪样都给拿走。”

房外的闻人莫闲好似全然没有看到眼前刚刚发生的一切双手拍了拍粘在衣服上的尘土,走进房间完全不理会还趴在地上不断打颤的胡卓。径直走到房间墙壁。将龙泉宝剑拔出,爱惜的**了一下剑身便插入剑鞘,来时无声去时无影。冷峻的面孔不带一丝表情。

看着这位蓝衣男子抽剑离去,胡卓才回过神来,那人他认识是锦衣卫所在大明朝设立的十四个千户中其中的一个,深受锦衣卫指挥使器重。即使自己身后有靠山也是万万不能惹这般人物的,报复更是不可能,胡卓看也不看一眼魏辛琪便匆匆离去。

地上那一滩黄色液体散发着令人掩鼻的骚味。

谢文慧看着闻人莫闲离去的背影眼中带着安慰,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这个师弟能从那整日烂醉的状态中恢复过来便是一件好事。颜色复杂的看了一眼房中的魏辛琪,无声的叹了一口气,上面决定的事不是自己能够干涉的。

第一次,谢文慧觉得不习武是一个错误。

魏辛琪还是呆愣愣的模样,仿佛还没回过神来。待温暖的阳光斜斜照射在身上,蓄满眼泪的双目如同刚开的水龙头,“哇”的一下哭出声来,手中紧紧握住手帕。如果真要与这样的人共度一生那还不如白绫自缢,早早入了轮回。也好过这般悲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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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海镇,悦来客栈内。

李凌心坐在粗劣的木桌椅上津津有味的吃着饭菜,纯天然无公害,再饮上二两烧酒舒坦无比。

“怎么样?这里热闹吧?我告诉你京城比这里还要热闹百倍啊。”一个娇俏女子的声音从客栈外传来,女子如此绝色,如芙蓉般的月容,透着晶莹柔美的艳丽,那一双暗含秋水的眼眸像朝露一样清澈,内里泛着春色迷人的色泽,秀美的唇形,如玫瑰**一样。这一切无一不在张扬着她俏丽与优雅,美丽与娇俏。

她身后跟着一个衣着非常杀马特的男子,头发很纠结的往脑后编着,身上的衣服也是破破烂烂的,模样看起来也是一个美男子,不是李凌心这种小白脸的俊美而是阳刚男人那种美。脸上斜斜的有道狰狞的刀疤,不知是受过怎样的伤才留下的。更增添了几分异样美。

“人多又有什么意思!还不如我在恶人谷逍遥快活呢。”男子不服气的回了一句。

女子笑嘻嘻的看了他一眼,扫视了一眼喧嚣的酒楼大堂。每个木桌上都坐着人,有来听评书的读书人,还有不断议论江湖传闻的武林人士,三教九流无所不有。

李凌心看着白瓷杯里茶水倒影着自己的面孔,无声的扯出一个笑容,这副打扮女的便是武林盟主之女铁血兰,男的就是自己的亲兄弟…小鱼儿了吧。

只有李凌心的身旁还有三个空位置,他自幼便有洁癖,那一身自从生便存在的优越使得这些江湖人竟然都不敢来坐,当然铁血兰也是如此,父亲是武林盟主什么人都接触过,自然免疫。至于小鱼儿从小被恶人谷的五大恶人教育得向来只有别人怕他,哪有他怕别人的说法。

“小二,再来一壶上等的龙井。”两人毫不怯场的走到李凌心面前的木桌坐下。

“听说刘禧的干女儿魏辛琪明日便要离开云海镇回京城成亲了。”铁血兰坐在凳子上无聊的找着话题,语气说不清楚。

“应该吧,男的才貌双全想娶,女的花容月貌想嫁。正好是才女心系情郎,才子佳人谁又拦得住呢?”小鱼儿将木桌用抹布不断的摩擦,说道。

“那可不一定,这魏辛琪或许还真就不想嫁。”喝着茶的李凌心冷不丁接口道。

“喔,这话怎么说?”铁血兰奇怪的问道,八卦是女人的天性,何况李凌心风度翩翩的模样总让人不由自主的选择相信。

小鱼儿也将目光投了过来,他的江湖阅历也跟李凌心一样,一窍不通。

“你们想想啊,这胡卓原本不过一个进士,家境贫寒,又有发妻。如今却是青云直上,很明显上头有人在推他一把,想把他发展成自己手中的一枚棋子,娶魏辛琪不过是他锲入官场的第一步。如此说来魏辛琪肯定是不愿意的。”李凌心慢慢的说着自己的分析。

铁心兰不住的点头,小鱼儿却皱起了眉头,“说来说去,这都不过是你的猜测罢了。既然你我意见不同,可敢与我来赌一场?”

小鱼儿说到这眼珠乱转明显是在打着什么算盘。

“怎么个比法?兄台明说便是。”李凌心看了不觉无礼反觉得有趣,眼前的就是自己血脉相连的兄弟啊,前世今生只有这一个亲人。

“三年之内,若是这胡卓与魏辛琪真的分离了,便算你赢,若是没有分,嘿嘿那便是我赢。怎么样?”小鱼儿坏水不停的冒泡,若是真如李凌心猜测那般那这场婚姻就不是魏辛琪能做主的了。

“好,一言为定。”李凌心想也没想一口应承下来,因为只有他自己知道这场婚礼根本就办不成。“那…不知这彩头是什么?”

“不违背江湖侠义,不违背武林道义,不违背自己的良心的前提下无条件答应对方一件事,怎么样?”小鱼儿嘿嘿笑着说道,帮铁血兰寻找父亲凭两人是没多大可能能找到的,多个帮手多个力量,所以小鱼儿在给李凌心下套。

“好,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

李凌心拱手道:“在下李凌心,敢问兄台大名?”

“小鱼儿”小鱼儿不见外的用筷子夹起李凌心点的菜就吃了起来。

口齿不清的说道:“我身旁这位是我的妹子,铁血兰。”说完还不停的朝铁血兰眨着眼睛,答应这个看似必败的赌约,要不就是傻子,可看李凌心又绝对不是,那边肯定是有目地的。而谁都以为李凌心是在铁心兰面前不肯丢了面子。

铁血兰狠狠的瞪了一眼小鱼儿,继而有些羞涩的看了一眼端坐着的李凌心,捧起店小二送上的菜“蹬蹬蹬”的走上了房间。

“嘿嘿,女孩家家脸皮薄。”

“理解理解。”

两兄弟就一起天南地北的胡侃着。 

第十章 长亭外古道边

斜日消残雨,红霞映晚村。画图开碧落,锦绮照衡门。

夕阳的晚霞斜斜的照射在古道外,纷飞的尘土毫无目的的流窜着。凶神恶煞的锦衣亲卫神性戒备的看着四周,隐隐约约围绕着中间那辆华贵、精致的马车,前方一个身着蓝衣的男子骑着白马开路,神色淡漠,右手稳稳的按在腰侧龙泉宝剑的剑柄上,这样能保证出剑的速度。

魏辛琪坐在马车内,身旁陪伴着谢文慧,手中紧紧握住一片白色的手帕,带着对未来的迷茫踏上了回家的路,回去成亲的路。

微风轻轻吹拂着道路两旁的草丛,说不出名字的小虫来回的跳动着。引得守护两旁的锦衣亲卫神色紧张,唯有前方领头的闻人莫闲还保持着镇静。

马车前,胡卓骑着一匹白马,看起来也是人模狗样,双手紧握着缰绳暴露了他内心的紧张,可以看出只要一有危险他绝对第一个逃跑。

“瞧,这天气是胭脂海啊,三日内必定有雨。”一个被魏家雇佣的脚夫受不了这气氛,抬头望天看到如此奇景登时跟旁边的人说了起来。

“唉,老孙头拉到吧你,村头那个骗钱的老道士你也信。”旁边同村的同伴听到了这番话顿时笑出声来,连连指责老乡被那老道骗了。

“你还别不信,那老师傅看起来是寒蝉了一点,但这才是红尘中历练的人啊。要说这奇观异象他是说的头头是道啊,若不是一家老小都指望着我,我真想抛下这一切跟他去……”那挑夫刚想说完。

“闭嘴!山野村夫懂些什么?愚昧无知少在这里聒噪!”一名纪律森严的锦衣亲卫回头狠狠瞪着两个还想说话的脚夫,右手拔起腰间的绣春刀作势想劈向那两人。

“也不知道派的是些什么玩意。”见那两人规矩了些才骂骂咧咧的跟上前面的队伍。

秋风荡去,将被众锦衣亲军踩踏扬起的四散尘土通通吹开,在前方开路的闻人莫闲突然拉住了马绳,**的高头大马嘶鸣了一身,停下了脚步,锦衣亲卫训练有素的以四人一组摆起了方阵,腰侧的绣春刀“铮铮铮”全部出鞘,登时寒光四射,浓重的杀气瞬间弥漫了整个小树林。

不远处,一队乌骑突然出现,全身上下装备着全黑的衣服,他们身着寒衣,腰佩弯刀,脸带面罩,头蒙黑巾,只露双眼,外身还披着黑色长披风,脚踏胡人马靴,马靴配有匕首,众人背负大弓,每人负箭十八只,同时都配有清一色的圆月弯刀。

藏匿在树林从中的李凌心突然双眼一眯,眼中闪过一丝骇然。方才闻人莫闲突然停了下来李凌心还以为他是发现了自己的踪迹,如今还不是出手的时候,正想着怎么施计脱身。突然前方出现一队精锐,李凌心感觉的到他们身上的煞气不是锦衣亲军这群京城精锐能抵挡的。

粗略扫了一眼,虽然对方只有十八人,而锦衣卫却有二三十人,但还是不够。锦衣卫对付一般的绿林,响马绰绰有余但是对上这群明显上过战场的军队还是不够看的。

乌骑领头的一名魁梧男子做了一个手势,身侧另一名男子从怀中掏出一个边疆常见的小型号角,“呜呜”的吹了起来,其他十七个黑骑立即下马,一个侧滚翻到了路旁的草丛中当作掩体,熟练无比的掏出身后一把精致的弓弩,看起来并不大似是异族使用的弩。又拔出几只弩箭,搭上,射击,一气呵成。

还没反应过来的锦衣亲卫立即有人挂彩,其他的锦衣卫又何曾面对如此架势?一上来就杀毫无道理,顿时溃散。靠着身强体壮挥舞着手中的绣春刀阻挡不断飞来的流箭。

“保护好小姐!”端坐在马背上的闻人莫闲大喝一声,纵身提起足尖轻轻点了一点马头,如同飞射中的利箭,一马当先的冲向匪首位置。身后的锦衣亲卫看到首领如此骁勇也稳下心来,开始有效率的展开了反击,

对面的乌骑却是浑然不怕依然控制着整个战场的节奏。闻人莫闲右手紧握龙泉宝剑挽起一朵剑花逼退了两个守在黑骑匪首旁的护卫,又以极其诡异的一剑刺向匪首的脖子。匪首快速取出弯刀以力劈华山之势狠狠朝闻人莫闲,两人登时缠斗起来。

一个走动,大开大合以势破敌,一个走静,刁钻灵巧以躲为上,时不时刺出几剑难以招架的剑势,两人倒是斗得旗鼓相当。锦衣亲卫回过神来,也从上前去帮助首领减轻压力。乌骑将弓弩在背上防好又取出弯刀也是刀刀凶猛。

整个场面混乱无比,李凌心却散漫休闲的将手围绕胸前搭起。缓缓将实现放到马车,却发现胡卓早已逃窜,身后追着一个黑骑彪汉,壮汉手中并无兵器看架势是想要生擒了胡卓。二十个锦衣卫被十多个乌骑缠住,两名匪首身旁的护卫又将闻人莫闲缠住。匪首带着两人径直走向马车。

“要死了吗?”魏辛琪在心中自问,心里却很反常的没有出现恐惧,反而想让外面的贼人快一点将自己杀死,不要让自己在死之前遭受凌辱。身旁的谢文慧表现的却很平静,似乎猜出外面的局势,径直撩起车帘,走下马车。魏辛琪紧随其后顿时露出两张倾国倾城的面孔。

匪首双目却依旧如水,没有半点淫邪。身旁一个黑衣劲装男子快马赶来,将马背上的胡卓朝马车狠狠的掷去。

“燕云十八骑?毒鸦殇侯的燕云十八骑?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待看清马车外的来人后谢文慧惊讶的叫出声来。身后的魏辛琪奇怪的看向谢文慧,

燕云十八骑是一支非常恐怖的杀手部队,每次燕云十八骑出现时,都将给边疆异族带来一次惨绝人寰的大杀戮。相传有外族侵入时,燕云十八一次就杀掉外族侵略者几千人,令得外族侵略者长年不敢再犯一步。燕云十八骑以号角为令,只听命于其主人毒鸦殇侯。

万历皇帝朱翊钧曾经对燕云十八骑这样的评价:快如风,烈如火,所到之处,寸草不留。强弓弯刀,善骑善射,以一敌百,未尝一败。

但是这支让异族闻风丧胆的精兵强将原本应该待在塞外,镇守边疆的。可为何如今却出现在这里呢?谢文慧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大大的问号。

听到谢文慧一语道破自己的身份,黑衣匪首眼眸中杀机一闪而过,快速抽刀朝谢文慧砍去。说时迟那时快,李凌心看准时机一个飞跃,一袭白衣闪过,魏辛琪眼眸不由瞪大,心中充满着喜悦,待看清李凌心的面孔更是产生了不信任之感,真的……获救了吗?

李凌心右脚足尖凝聚明玉劲气向着匪首的右手踢去。

“啪!”那匪首没料到还有人埋伏在附近吃一个暗亏,右手被踢至骨折脸色却没有丝毫改变。身侧两个同伙快速出刀向着李凌心砍去,匪首凶光顿现抄起弯刀便朝魏辛琪砍去。

“还是……要死了吗?可惜呢刚看到那个他。”魏辛琪内心充满惆怅,若是未看见他死也愿了,可如今……内心充满苦涩,为何我的命如此之苦?如是我能活下来一定与他相生相依。

看着身旁的美人就要在自己面前香消玉损了,作为一个惜花之人李凌心自是不远看见这样的事,两腿将缠着自己的乌骑扫开,想也未想便用右手抓住了匪首刺向魏辛琪的弯刀,魏辛琪大难不死却吓得六神无主,呆愣愣的看着面前的这一幕。

即使骨折但奈何是边疆精锐,匪首右手猛然用力,李凌心自是不会放手,鲜血沿着右手缓缓滴下,鲜红稠粘的液体格外刺眼,魏辛琪心中一颤。那不就是我绣出来的那个……人吗?

“愚蠢!女人不过区区玩物,也值得如此看重?不过这小子脉象之中命犯桃花,差不多算是桃花劫了。罢了罢了!我便看你能翻起多大的浪吧!若是能将那妖妇也收入房中……”不远处一个草丛里,太虚隐藏其中,神情没有一丝平日的玩闹,而是阴沉无比。看着李凌心为了一个女人徒手抓取兵刃忍不住发出一阵感慨,而后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桀桀笑声,笑声中有着隐藏不住的杀意。随后一个轻跃退出了战场不知所踪。

李凌心猛地运功,内力外泄将三人逼开。随手抽起插在地上的绣春刀做了一个起手式,散人换了一个眼神便冲上前去摆起了三才阵慢慢将李凌心的耐力耗尽。李凌心毕竟习武未久,能有如此能效已是实属不易,但是要力劈三人却还是做不到的。

正在李凌心苦苦缠斗时,不远处的闻人莫闲一个大喝将两名护卫逼开之后,一记飞跃跳到李凌心身旁,立即减轻了负担。鲜血缓缓将刀柄染红,李凌心仿若一个远古杀神,挥刀即有飞血,将凶狠毒辣的刀法耍的如火纯青。

莫名的,匪首接下闻人莫闲一剑后看了一眼身后的太阳,大声喝道:“撤!”众黑骑闻言立即脱离战斗,身上虽有伤口却没有一人躺尸。谢文慧心中闪过一丝疑惑,素闻燕云十八骑执行任务是宁可牺牲也要完成的。看今日的情形却算另一番场景,难道……他们的目地只是拖延住我们?……

想不通,谢文慧甩甩脑袋将疑问甩出脑海,能活下来自然是好事。而魏辛琪则心疼的看着李凌心受伤的右手,真要面对时却难以有些羞涩。场面一时冷了一下。

“感谢兄台相助!在下乃锦衣卫指挥使萧子墨座下千户闻人莫闲,不知兄台……”闻人莫闲瞧见只是死了两个锦衣亲卫而要紧的人却毫无伤亡,心下松了一口气朝李凌心拱手道。语气平淡自然,可看话里的意思是想否认那夜在魏府对月饮酒的事。

可李凌心还未等他把话说完,趁他神形放松警惕之时,突然发难朝着站在一旁双腿还在不断发颤的胡卓冲去,五指成爪一把抓住胡卓的衣裳,猛地提起一口真气,如同一只轻灵的小鸟越过众人,踏在小树林旁的一个小湖,一个精妙的燕子三抄水便在水上飘行着。

李凌心走到一半突然回头,直直看到魏辛琪那双带满不舍的眼眸,朝她展露出一个微笑,声音慢慢穿了过来:“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说完不再迟疑只留给闻人莫闲一个难以追捕的背影。

闻人莫闲紧握龙泉宝剑的右手缓缓松了下来,他以剑术、乐器见长,如此距离却是难以追上轻功高超的李凌心。

谢文慧还在思索着为何燕云十八骑会出现在此地,魏辛琪却痴痴的望向李凌心早已消失的方向。各中意味是个人都能看得出来。 

第十一章 回宫

李凌心是个很会享受的人。

所以此刻,顶着这个晒死人不偿命的太阳肯定不会赶路,反正邀月也说不得什么。随意走进一间外表装饰的华贵、精雕玉啄的客栈,便要了一间上等的客房。

上等的西湖龙井伺候着,几碟小菜摆放在木桌上,看着就让人很有胃口。甚么从店小二那一点也不隐晦的眼神中,李凌心知道这里还提供特殊服务。不过想想还是算了,这鬼天气别说活塞活动了,就是吃饭也不想。

要是有碗冰镇杨梅汤就好了,懒洋洋的躺在梨花木**,李凌心想着。那自然是白日做梦,冰这个东西在古代一直是高档货,没点身份有钱也搞不到的东西,也只有移花宫有这个力量能搞到一些冰块。

当然即使这样也已经很舒服了,窗外的胡卓痛快的**着,眼巴巴的看着房间里桌子上的菜,这几天对于他来说可真是在地狱一样。不给吃的不给喝的,得里边那位爷儿吃饱了喝足了才能把那些剩下的吃掉,还美名其曰:“不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为了防止逃跑,自己还被栓在窗口外边,只能小心的蜷缩着身子。避免被炙热的阳光照射到,便就消瘦的身体此时更是雪上加霜,瘦的如同一个皮包骨。

突然,蹲在窗外的胡卓大声的**了一下。李凌心自然知道他是饿到不行了,想提醒自己吃饭,随手拿起一个茶杯向着外面就是一丢,手法显得有些怪异,正是《天魔追魂刀》上记载的第一式阴魂不散。

为了熟练的掌握好这个怪异的投掷手法,李凌心每天会莫名其妙的甩手,有时候又会在集市用银子交易一罐牛奶,并不是用来喝的,而是用来浸泡双手。泡了一段时间后白皙的如同那些从未出过阁的大家闺秀一般。可谁也想不到这双修长而白皙的双手却是可以夺人命于无形。

“啊”窗外的胡卓应声倒地,发出令人蛋疼的叫声,“爷爷,我又怎么了?不过是叫了一声,怎么也要挨打啊?”胡卓趴在窗沿边,恨不得一刀捅死里面的那个人,但是他自己也明白给自己十个狗胆也做不出这样的事。

“少屁话,我想揍你就揍你,想什么时候揍就什么时候揍,想怎么样揍就怎么样揍。怎么?你有什么不满吗?”气死人不偿命的说出这样一番话,李凌心慢悠悠的站起身来,朝木桌走去,休息了那么久肚子也的确有点饿了。

“不敢,不敢。您随意……您随意。”胡卓还没来的及被李凌心气得吐出血来,一看着李凌心站起身来终于要去吃饭了,高兴的牙都快掉出来了。一副标准的饿狗模样,已经是浑然看不出几天前还是那个前途一片光明的富家贵公子。

随意扒了几口饭就没有胃口了,李凌心又要了一壶糯米甜酒。酒虽是低端,但是用料却是让人放心,工业酒精这种害人的东西以现在的科技水平是万万做不出来的。乡间的糯米甜酒看起来虽是昏黄、浑浊。但是入口甘冽,夏天喝上一口开胃无比,实在是一种享受。

李凌心懒洋洋的躺在**,店小二刚刚端上来的糯米甜酒放在旁边。李凌心突然想起古龙笔下另一个以懒散、好奇心重闻名的人物——陆小凤。他的招牌动作就是实在不想动也懒得动,躺在**直接就喝上酒了。

怎么做的到呢?李凌心如同陆小凤一样内心充满好奇,直接用嘴巴吸吗?太蠢了,完全不可能,那只能是内力在引导!

李凌心突然直起身子,五指成爪对着木桌上那个茶杯,缓缓运行明玉功法,淡淡的蓝色波光凝聚手心,李凌心感到其中蕴含着一股吸力,心下更是兴奋,猛地将浑身上下全部真气聚集手心。

木桌上的茶杯似乎真的被这股吸劲所吸引,微微颤动着不停敲打着木桌发出阵阵响声。李凌心感觉自己处于很奇怪的境界,就想一个小孩子不知道怎么用力一样,内心突然充满烦躁。李凌心手掌一用力,茶杯真的如同被吸力吸引过来。

“啪!”的一声摔在了地上,粉身碎骨。李凌心不由骤起眉头,此时他思考的不是陆小凤的绝技何时能学会,而是举一反三的联想到了这门技法的前途,隔空取物那隔空吸人呢?

吸星大法!

一个名字跳入李凌心脑海,如果内力足够强大那是不是可以直接吸取对方的内功呢?想到此处,李凌心不由微笑起来。

它却不知道,武道危机重重,稍有不慎便是走火入魔的悲惨下场。凭着初出牛孺不怕虎的勇气和穿越者惯有的运气倒是渡过了一个又一个流沙陷阱。

“进来吧,难道还要我请你进来吗?”人逢喜事精神爽,李凌心对胡卓也没那么恶声恶气了。也不理会今天李凌心为何那么好说话,能有吃的就行。胡卓“嗖”的冲了进来,一个恶狗扑食坐到了木凳上风卷残云的消灭起李凌心的残羹剩肴。

瞧着胡卓猥琐的背后,李凌心凶光一现,真气运至手掌向着胡卓的后背拍去。

“轰”李凌心只觉丹田一阵剧痛,手心更是没有吸收到一丝真气。

“怎么回事?”李凌心问着自己,同时心中也是一阵惧怕,武道果真凶恶非凡,一个不好那就是“死”这一个下场。连忙收起那一丝傲气,不再想着一步登天。

胡卓正在吃着饭突然感觉后背被人拍了一巴掌,莫名其妙的回过头却被李凌心冷漠的双眸所惊吓到,生怕他不给自己饭吃,又是加大马力消灭起木桌上的饭菜了。

吃过晚饭,一直肆虐的太阳总算是有所收敛,慢慢的沉入西边。李凌心估计了一下路途,便携着胡卓快马加鞭的赶回了移花宫。

眼看着天越来越黑暗,周围的温度又渐渐冷了下来,胡卓眼中的惧色也是越来越重了,本以为只是绑架自己来换取一些钱财罢了,如今看这架势是想把自己杀死之后抛尸荒野啊。

没理会胡卓心中的小九九,李凌心却是愈发的高兴起来。毕竟这里可是自己正在意义上的“家”啊。

跨过一片花海,西垂的太阳将最后一缕阳光照射到了“移花宫”三个大字上。胡卓看到这三个字登时气血攻心,一下昏死过去。显然移花宫的凶名已经是遍满全江湖了,它不求财,不为权。却是莫名其妙的要杀尽天下负心人。联想自己的所作所为胡卓自然能想像出自己即将面对的是怎样一番场景。

感觉到胡卓居然昏死过去,李凌心无声的扯出了一个笑容,慢悠悠的赶着马朝着移花宫走去。

第十二章 太一经

虽已经夜深,但李凌心还是感应到移花宫内有着无数双眼睛盯着自己看。

还好,大多数是怒视自己身旁的胡卓的,宫内女子大多从小被邀月教育的极端仇视负心的男人,而胡卓就是各中例子。

胡卓蠢但是不傻,他自然知道自己此时身处的场景,从锦衣卫处他知道了很多移花宫的事,也很明白他们是怎么对待自己这种人的,甚至闻人莫闲也并非外界传闻那样是派来保护魏辛琪的,而是保护自己来的。

足以看出锦衣卫对移花宫的重视,没想到还是被抓了过来。这群不求财不求权的疯子真不知道她们心里想着是什么。

李凌心自然不知道胡卓心中想的是什么,也没空知道。他现在想着是自己的乖乖小侍女荷露,也有好几天没有见面了,心中还真有几分思念。

穿过一片空地,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个天然形成的山洞,里面也有大量人为的迹象,这是移花宫发现的一处天然山洞几经改造,现在专门用来关押那些江湖上的负心汉。

还没走进去就听到里面一阵的鬼哭狼嚎,李凌心悍然不惧的走了进去,胡卓却是吓得一哆嗦,紧贴李凌心身后,在他看来李凌心起码是个男人,在移花宫女人可比男人狠多了。

山洞内部,上方悬挂着数十个铁笼,笼子里被关押的人十分憔悴,目光呆滞的看着刚刚走进来的胡卓,眼中却浮现变态的幸灾乐祸。衣服肮脏散乱,身上更是没有一块好肉。横横斜斜的排列着数不清的鞭痕,伤口已经结疤,黑黝黝的一片看起来十分狰狞、恐怖。

正在行刑的宫女估摸年纪三十多,山洞有些黑暗,染着的油灯照不出宫女更清晰的样子,只能看出一个大概的轮廓。她正在不断鞭打着一个被捆绑起来的男人,一声声让人胆战心惊的惨叫不停响起。

李凌心看到是下体一阵蛋疼,因为他注意到这个宫女鞭打的重点照顾部位就是男人的下面,难怪那些男人那么麻木,“兄弟”都成那样了还有什么念头活着?

“恶婆娘!你竟然敢这么对我!看我出去后怎么收拾你!”胡卓突然跟疯狗一样大叫,李凌心想也不想就是一脚踹过去。远处的宫女也被这声突如其来的叫声吓到,随机恼羞成怒的瞪着胡卓,握住皮鞭的右手又是紧了一紧,不难想到胡卓今后的生活。

李凌心顺着胡卓的目光看去,却是看到一个美艳的妇人,一头乌黑的秀发,秀发盘成飞髻形,满头珠翠,她脸上轮廓极美,清楚分明得有若刀削,眉目如画,肤色晶莹,柔美如玉,诱人之极,戴着精美的钻石耳坠。一对深邃的勾魂杏眼,更是勾人魂魄。她的腰肢和上身挺得笔直,尽显美不胜收的线条。一身剪裁合体,质地华贵,纹绣着精美云彩的淡绿色丝绸长裙,更衬得她气质华贵,显示出她身份地位的尊贵。

联想到胡卓看见她的愤怒不难猜出她就是胡卓的原配夫人方氏了。原以为她只是个乡野农妇,却是没想到也是一个官家姨太太,无形中有着几许威严,只是那一双眼睛……李凌心无由的想到桃花眼这个词。方氏此刻却是被胡卓那一眼惊吓到,两眼泪汪汪的望向李凌心却是有股勾人抚媚的味道,看得李凌心只想把她按到**。

刚想走过去,却突然想起这里还有个宫女呢,要是被邀月知道就好玩了,只好压下心中的**,朝着方氏微微一笑而后就走出这个山洞。

方氏看着丈夫被抓到了心中闪过一丝快意,而后又瞧见李凌心那模样,三十多年的寂寞又被**出来了,似乎察觉下体的缝隙之中已有了微微湿润……

李凌心回到房间自然是忘不了方氏那个熟媚的样子,还好房里还有个荷露等着自己。等了半天荷露还没来,李凌心就纳闷了按照她的的性格应该早就来了啊,怎么现在还没来?

“在等你的小娇妻?别等了她也被邀月派出去执行任务了。”身后突然传出一个声音,李凌心快速转回头右手伸入衣裳内作出一个怪异的动作,待看清来人是太虚后才放松了警惕。

一袭长衣飘舞,破破烂烂的成了一缕缕,又被风微微吹佛着,往上一看那双猥琐的小眼睛不是太虚是谁?

“哟,阴魂不散练的不错,要不是我的手不是,当初我也想练练的。”太虚一眼看穿李凌心的深浅随后若无其事的看着自己那双黑乎乎、脏兮兮的爪子“啧啧”的评价着。

“师傅!今天怎么有空来移花宫看我啊。”李凌心暗暗摸了一把冷汗,看来太虚也没有自己看的那么简单啊。随后走到木桌上坐下,古人那些俗俗套套自己可没心情来做。

太虚也不太把那些事当真,依旧坐在窗边翘着二郎腿,“你小子实在是太浪了,女人嘛,满世界都是就看有没有能力把她们拿下。又何必死掉在一棵树上呢?”太虚漫不经心的敲打着。

“满世界的女人是多啊,但是不能都被我遇到啊,我还是先找几棵树吧。”李凌心被吓得心跳漏了半拍,吊在一棵树上?为女人受伤自己只有……燕云十八骑!

想到这里,李凌心突然抬起头看着面前的太虚,只见太虚还在猥琐的挠着痒痒,就这模样还统领燕云十八骑呢?李凌心微微苦笑,这段时间自己是太紧张了。

“随便你,哪天死在女人肚皮上的肯定不是我。”太虚整了整破破烂烂的道袍,作势就要走了。

“唉,师傅慢点。还有没有那些拯救世界的秘籍啊?徒儿觉得那几本还是不够啊。”李凌心看他就要走了,连忙站起身了,师傅富的流油,不宰他一笔对不起自己啊。

太虚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回头气急败坏的对李凌心说道:“你当我这是菜市场啊,聊两句又有一本!你可知道这些书册可是融先辈一生心血所写出来的,每一本每一册都是珍贵无比啊,你……你这败家子!”

“是,是,师傅。话虽那么说,但是秘籍本就是给人学的嘛,难道还不给人学吗?”李凌心赶紧打断太虚的喋喋不休,道。

“行,你小子运气好,刚好为师身上还有一本,下不为例!绝不为例啊!”太虚肉疼的掏出一本脏兮兮的书册放到木桌上,生怕李凌心又要聒噪赶紧一个飞跳,如同一只黑色的大鸟消失在这茫茫的暮色之中。

李凌心看自己的目地当成了自然就不管太虚了,“师傅好走!”生怕宫女发现不了的冲着太虚消失的方向叫道。

而后赶紧走到木桌旁,虽然这本书卖相不好,但是有了《天魔追魂刀》这个例子李凌心可不敢小瞧太虚了。

《太一经》!

三个古朴的文字隐隐约约能看清,李凌心也没多做理会,直接翻开了第一面。

“有修行菩萨。以善巧方便随意戏乐受诸五欲。以欢乐乘故。而成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 这不是双修吗?李凌心看了半天忽然想到。再看署名西门庆!

居然是西门大官人所写,这太虚也太过于神通广大了。

李凌心两眼冒光,不消片刻便将整本《太一经》都看完了。他便没有看干活儿论,那篇是讲述做事时的体位的,而是直接看了识人论。里面记载着西门庆风流一生面临的无数女子的描写,”女子面相实有蛛丝马迹,与身子一一对应,颔应首,鼻应身,眉应腿,嘴唇则与下面相应。”

李凌心忽然想到今天遇到那位胡卓的妇人,方氏。她就是天生的桃花眼,俗称的狐媚眼。随意看向别人都会觉得她是在向别人抛媚眼。依据《太一经》的记载,这种女子素性风流,极好上手。但是方氏却又肤柔体散,居然是完璧之身?

这《太一经》是不是假货啊?明明有胡卓这个丈夫已经好多年了,而且这胡卓还是个色中恶鬼,他枕边人断然不可能还是处子。太虚那老道士糊弄自己?没这可能啊?太虚图的是什么?

李凌心想不明白,随机不想。他决定有时间就找方氏弄个明白,《太一经》记载方氏这类女子天生就是**的好伴侣,三十多的年龄正是玫瑰花开的时间。那熟媚的身体……《太一经》还写着个小批注:“耳朵,是她们的死穴。” 

第十三章 林中秘事(一)

闲坐半宿,房中油灯都已经燃过一半。

李凌心却还在孜孜不倦的学习着手中的《太一经》,没办怕它对男人的吸引力太大了。

随机李凌心又翻到介绍体位的章节,书上还有几幅画技高超的春宫图,只看得李凌心口干舌燥,随机想去喝口水。

要是荷露这个小妮子在就好了,无端的李凌心想起了荷露。她总是能体会到自己的意思。可惜……这邀月还真是专门与自己做对。

李凌心最终是耐不住口中的干涩,站起身来走去门去,也不知道移花宫的水放在哪里。

突然前方响起一阵异响,在暮色的遮掩下更让人胆战心惊。李凌心忙凝神静气一个箭步冲了过去趴在草丛缓缓扒开了眼前遮掩视线的杂草……

只见一个体态丰盈腴满的妇人,如云高发盘束成一个堕马鬓,横插一根玉白色的发簪,几许金丝步摇缀在发簪末尾,巍巍颤颤的;额前坠下几镂黑发,甚甚遮挡住半边光亮的额头,其上一点斜插着镂金丝空的华胜头饰,把那仿佛摇摇欲坠的如云秀发固定在脑儿侧,美不胜收。

一张高贵秀丽的瓜子脸看去平静似水,眉心有一颗美人痣,点缀起来更显圣洁,一双似水瞳眸顾盼间荡人心魂,直秀秀的鼻子下是一张带着丝丝笑意的红润小嘴,而,让人恨不得跑上去亲上一口,配合整张脸看去,柔媚又不失淡雅,宜喜似嗔间尽显风情万种。

更让人血气上涌的是身材丰腴修长,上身一件粉红色窄袖短衣外套着一件纯棉白色对襟长袖小褙子,高高耸起,只把纯白色棉质长袖小褙子撑得隆隆的,一道弧线犹如半圆。一件白色纱质宽袖的披风犹如羽毛一般轻挂在她那柔软的肩膀上,顺着身体那道迷人的曲线下垂。纤细的腰间一条淡淡碧绿色腰带紧束,把她那迷人的身段勾勒得犹如妖精般勾魂。

最让李凌心受不了的是她现在正弯下腰撩起腰部以下的罗裙往腰带处别,她那对优美且庞大美兔的在她弯腰的时候一颤一颤的,荡漾着李凌心心中的那团火。

这时候只见那绝美贵妇人把穿在的那条白色褒裤幽雅的退下,露出浑圆修长的白嫩**,两根部那块的黑色森林都露了出来,只看得李凌心双眼瞪直口水直流,整个人呆愣愣的,心中的火却越烧越旺,**的小兄弟以看得见的速度奋起,将移花宫配发的月白色华服撑的鼓起一个蒙古包,仿佛就要扎穿了,李凌心感觉到膨胀欲裂,十分难受。他算是认出来,眼前的贵妇人便是刚才山洞里的方氏,估计是觉得在山洞内小解响起的响声让那些男人听见觉得丢人,便走出来寻了个人少的地方解决……

绝美的贵妇人怡然未知,只见她轻轻退下自己的贴身褒裤后慢慢的蹲下去,却是正面对着李凌心,‘山丘’中间那条‘峡谷’因为蹲下来的原因微微分开,露出其间的嫩红,那颗葡萄犹如一枚毒药,侵蚀着李凌心仅剩不多的那点理智。

咝咝响声传来,却见绝美贵妇人蹲下后一道晶莹泛白的水从‘峡谷’中喷射出来,打在地上犹如打在李凌心的心坎上,这‘水’熄不灭李凌心小腹那团火,反而让李凌心越加的高涨,只见李凌心那张帅气的脸已经开始涨红,呼吸微微有加速的趋势。

绝美贵妇人方便完后轻轻呼了口气,却不急着站起身来,而是伸出那嫩百的柔荑到腰间,取下一张秀着花的手帕,然后轻轻的拭擦着周遍的些许水迹,再用手帕拭擦花朵口,只见她轻轻一擦,却是忍不住轻吟一声。

她那一声轻吟,犹如黄鹂清叫,却带着丝丝媚意,李凌心仅有的那点的束缚瞬间断裂,嘴角带着几分邪笑,犹如发情的公牛一般拔开草丛冲上去……

李凌心一动,绝美贵妇人便惊醒过来,本能的轻呼一声:“什么人?”

她两手抓起褒裤迅速的站起身来,可这时候李凌心已经到了她身前,在她还未来得及看清到底什么人的时候李凌心两手一抄一带一搂,“啊……”

绝美贵妇人轻呼声中,李凌心把她那香风阵阵成熟白嫩的身子紧紧的抱住,冲势太块收不住,或许说是无意收住,顺势倒下,直把绝美贵妇人白嫩成熟的身体压在草地上,李凌心结实的身躯紧紧的贴压着,享受着那份舒适快活。

绝色贵妇人见居然是那个在山洞内看见的英俊少年压在自己身上,要命的是自己因为刚刚方便完还未来得及提上褒裤,一丝不着,而男子那雄性标志却硬邦邦的顶在自己羞人的地方,绝色贵妇人既羞赧又愤怒,推攘着李凌心庞大结实的身躯,可怎么推都推不开,李凌心左手颤抖着向绝色贵妇人那座高耸的山峦抓去,抓上去,那份柔软温润的感觉让李凌心觉得身上的热度会消退些须许,李凌心不由得用力**起来。

“啊……”

绝色贵妇人的硕大被李凌心这么一抓一捏,浑身臊热羞愤,还有点发软用不上力,她压制着自己的声线道:“公子……不要啊,快放手。”

李凌心见她不敢声张大呼喊叫,不由对《太一经》更是叹服,手下也是更加放肆,左手**着她那柔软滑嫩温润的硕大,右手袭向她双腿根部的花田部位,李凌心却是偷袭失败了,只见绝色贵妇人死死的夹住自己那双嫩白的**,发现李凌心的企图后惊慌失措的抓住李凌心的右手,怎么都不让李凌心得逞。

“快住手……喔……再放肆我就喊人了。”

绝色贵妇人色厉内荏的低声喝斥着李凌心,却忍不住被李凌心揉得**出声,声音千娇百媚的让她感到又羞又怒,却发现自己身体在那个俊朗少年的肆虐辱之下竟然起了反应,在他的**下上面的樱桃慢慢变硬,绝色贵妇人羞得无地自容,可她一只嫩手再怎么用力也无法拉开男子那只肆虐**的手,只见她急得都快哭出来了,泪水在那双明媚的眼睛里打转,显得十分的柔弱可怜。

李凌心只觉得她是故作娇媚,增加情趣,见她娇艳的红唇吐气如兰十分,忍不住凑上嘴去就要亲,绝色贵妇人把玉面一偏,错开了李凌心凑上来的大嘴,几番尝试不得一亲芳泽,李凌心急得浑身臊热,抽出双手扳住绝她的玉面,快速的附上嘴…… 

第十四章 林中秘事(二)

“呜、呜、呜……”

绝色贵妇人头不能摆,嘴又被李凌心吻上,只能发出阵阵的哀呼。

李凌心的舌头在她绝色贵妇人紧咬的牙缝处悠转顶钻,却怎么都进不了她的香津潺潺的口腔里,李凌心抽出一只手来,狠狠的向她那高耸柔软弹性十足而又温润的山峰抓去,用力一捏……

“唔……”

绝色贵妇人忍不住在喉咙间吟呼一声。

……

一段超长时间的湿吻和用力的揉搓,绝色贵妇人眼色已经开始迷离,身体底处的早已经被激发出来,只是传统的道德观念让她一直苦苦支撑着,她迷糊间觉得自己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少去,直到上身感觉到一阵阵凉意时才惊醒过来,自己被脱光了,绝色贵妇人又羞又怕,可是身体发软,根本无力反抗,只能在喉咙里发出阵阵的哀鸣:“呜……呜……啊……”

李凌心松一个长吻结束,绝色贵妇人起伏,娇呼呼的喘着粗气,脸色如潮,鬓发散乱,眼睫毛一阵一阵的颤抖着,显示出她内心的惊慌和紧张,“公子…不要这样,呜……”

绝色贵妇人两行清泪在羞耻之中流了下来。即使她身体产生了本能的反应,有了**的,可是方氏始终是个传统的女人,胡卓好几年不与她欢好了,整日沉醉于烟花之地,却反而不愿碰自己这个妻子。但她一直克守妇道,却想不到在这里被一个比自己小那么多,自己甚至能当他妈妈的孩子所侵犯,随时失去比生命还重要的清白,她如何不急?虽然坚强,但始终是女人,反抗也是如此的薄弱无力,一急就忍不住哭了出来。

李凌心丧失的理智在女人的哭声中恢复了些,……,李凌心脑袋似乎还有点迟钝,视线聚焦在被自己压在身体下态丰腴的绝色贵妇人身上,……,李凌心双眼那赤色依然没退,他无法消退,只有**,可是这时候他的理智恢复了些,内心在挣扎着……

绝色贵妇人见李凌心停下来了,心不由得一宽,觉得这男子还未到不可救药的地步,睁开那双似水的眸子,这时候她才仔细的看清楚李凌心的脸,一张英俊的脸,那双微微赤红的眼睛……那头如墨般漆黑的秀发……绝色贵妇人只觉得这男子一张脸英俊,但其他都显露着霸道,而且这时候他还……绝色贵妇人那娇柔的身体不敢乱挣扎,她怕打破男子的心态,她知道对方好象在做内心挣扎,而是柔声说道,“你、你放开我,我不会怪你的,公子若是实在忍得辛苦,……只要你不要……,阿姨是不会怪你的,……好吗?”

她发现李凌心年纪不大,所以尽量以长辈的语气柔声和李凌心说,李凌心抬头望了一眼她那张倾城倾国的容颜,李凌心微微的摇了摇头,声音带着几分邪异,“如此良辰美景,你我何不造就一番好事呢?胡卓已经不碰你好多年了吧?真是暴殄天物。 ”

绝色贵妇人挣扎了一下,却被李凌心搂压得更紧,她不由得急声劝道,“你只是一时忍不住而已,阿姨大你这么多,你怎么可以……唔、不、不要、唔……”

李凌心不管不顾,……。

李凌心此刻只想狠狠的**出啦,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控制不住,但是这一刻他就是能控制也不想控制。他却是不知道,太虚在这本《太一经》中恶作剧的交夹了一些春药的粉末,李凌心看的太入迷所以根本没有发觉。

此刻却是发觉不妙了,可惜已是为时太晚。本来还想对方氏采取攻心策略,慢慢软磨硬泡拿下,谁知道太虚这一下却是让李凌心玩了个霸王硬上弓。

《红楼梦》的出现,是在批判地继承唐传奇以及《金瓶梅》和才子佳人小说的创作经验之后的重大突破,成

为人情小说最伟大的作品。在它之后,出现了模仿它的笔法去写优伶欢场的悲欢离合、缠绵悱恻的狭邪小说如《青楼梦》、《花月痕》以及鸳鸯蝴蝶派小说,但是,他们只是学了皮毛,而抛弃了它的主旨和精神。到了“五四”以后,由于“五四”文学革命者重新评介《红楼梦》,《红楼梦》里提出的妇女和爱情婚姻问题,在“五四”以后的社会里幷没有解决,仍然是作家创作的热点,作家仍从《红楼梦》的爱情婚姻悲剧中得到启迪。“五四”之后以至当代,《红楼梦》仍然成为许多作家永远读不完、永远值得读的书,成为中国作家创造出高水平的作品的不可多得的借鉴品。

《红楼梦》问世后,引起人们对它评论和研究的兴趣,幷形成一种专门的学问——红学。据李放《八旗画录注》说“光绪初,京朝士大夫尤喜读之(指《红楼梦》),自相矜为红学云”。如果说,那还是句戏语,其后近百年来,《红楼梦》的评论、研究日益发展、兴盛,确乎成了一种专门的学问。从早期的评点、索隐,到本世纪前期的“新红学”,再到50年代后的文学批评,论著之多真是可以成立一所专门图书馆。《红楼梦》的作者问题、文本的思想内涵、人物形象、艺术特征等方面,都得到了日益深细的探讨、解析,近二十年间更呈现出生机勃勃、欣欣向荣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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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林中秘事(三)

迷糊间的绝色贵妇人察觉到……时一个激灵清醒过来,忙挣扎扭动,急得那眼泪横飞而出

(删节)

好一会儿绝色贵妇人才喘回过气,绷直的腿软了下来,身子也支撑不住躺回到地上,脸上挂满了泪水,闭着颤动的眼睛阵阵的抽泣。

李凌心突然感觉到下面传来一阵异样,不由奇怪的用右手……,却是摸到一些粘乎乎的东西,借着远处传来的依稀光线,李凌心惊讶的发现自己的右手满是鲜血。

“你……你,你还是处女?”李凌心难以置信的说道,不想到《太一经》那么准,也不想到这个熟美的贵妇人居然还是一个处女。

绝色贵妇人死死的咬住自己的红唇,不让自己发出那羞人的……。(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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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天当被 地当床

漆黑的夜幕下,传出两阵非常急促的喘息声。

听起来格外惹人遐想。

李凌心身子紧紧贴住方氏,双手还在不老实的打着游击战,闭上眼睛似乎很享受的嗅着方氏身上的味道,“好姐姐,真没想到。你的身子是那么的让人迷醉。”

方氏趴在李凌心怀里,听到这句话不由有些害羞,再一次阻止李凌心作怪的手无果后不由气恼的轻轻拍了一下李凌心流线型的肌肉。

“你还说,都是你这个小坏蛋,一下子就冲上来,对着人家……”方氏吐气如兰,右手有规律的**着李凌心的腹部。

“哈哈,好姐姐。我们是你情我愿,情不自禁嘛,谁让你长得那么惹人犯错。”李凌心**着这杭州上等丝绸般滑顺的肌肤,惹得方氏痒的直躲开,还带着阵阵鸡皮疙瘩。

“哼,小坏蛋。哪有这么说的,明明是你先不对的。”方氏此刻的模样丝毫不像一个执掌胡府的端庄女主人,反而有点像初尝爱情的小女生。

“对了,姐姐。你怎么还是……啊?”李凌心摸到方氏白嫩的**,忽然想起什么似地,不由奇怪的问出声。

“啊,这羞死人了,真的要说吗?”方氏躺在李凌心怀中羞涩的说道。

“当然了,姐姐还有什么瞒着我的吗?”李凌心却不肯放过,低下头直视方氏的眼睛,右手捏着方氏的下巴,活生生像一个登徒子。

“好啦,告诉你,其实着胡卓有龙阳之好,断袖之癖。是个同性恋,而且……”方氏吐出这个惊天秘密之后,还在轰炸李凌心的底线,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而且什么?姐姐快说啊……”李凌心被调了半天胃口,不由挠起方氏的痒痒。

方氏被挠的左躲右闪,终于败下阵来,“而且还是……还是做羞人的事那个。”说话的时候声音萧小了很多,似乎是不好意思。

李凌心听的是莫名其妙,突然想到了。不由坏笑着**方氏那个洁白如月的丰臀,手指仿佛不经意的轻挑方氏的后庭花,“那……姐姐,我们什么时候也来试试这个新奇的花样啊?”模样邪恶之极,就像骗着亚当和夏娃的撒旦。

“啊!……不要,你怎么也喜欢这种稀奇古怪的东西”哪知道方氏听了却是瞪了一眼李凌心,眼中却带着些许抚媚,不难看出她对这一套也有好奇心。

看着方氏前凸后翘的丰臀,李凌心似乎又有了“性”致。但是想想方氏的态度还是过些时日再做打算为妙,现在拿下方氏已经很好了,有些事急不来。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啊。

“啊嚏”怀中的方氏突然打了个喷嚏,李凌心不由心疼的说道:“感冒就不好了,赶紧穿上衣服,会房间吧。”也难怪,两人脱光了束缚在着做了那么久,移花宫本就地属偏寒,方氏身子不像李凌心那般健壮,感冒也是正常的很。

“恩”听着李凌心话中的关心,方氏甜甜一笑,前半辈子被看走了眼被胡卓所欺骗,下半辈子老天却给了自己补偿,还了一个翩翩美少年,虽然年幼但那又怎么样呢?他能给自己一个坚强的臂膀,给自己一个依靠。

两人共同起身,收拾好散落的衣裳后,也不穿上直径走回了房间。唯有地上晶莹的液体以及天上明亮的月亮还记录着这一场激烈的“战争”。

两具光溜溜的身子就这样躺在了木**,方氏垫着李凌心的胳膊,脸上带着谁都看得出来的开心沉沉的陷入了睡眠,似乎活了三十多年都没有今晚这样睡的香甜。李凌心却被紧贴着自己的方氏挑起了火气,白嫩的身子带来的冲击力非比寻常,可看着睡的香甜的方氏自己也不好意思在动手动脚,只好调整了一个姿势拥着怀中的玉人闭目养着神。

第二天清晨,移花宫中特有的鸟类都已在树上叽叽喳喳的鸣叫。

木床之上的两人这才缓缓睁开了紧闭的双目,方氏睁开眼睛看着李凌心也在看着自己,不由又把头埋进了李凌心怀里,撒娇的说道:“我们再睡一会儿嘛,夫君。”最后一声只听的李凌心一阵火起。

“好了,要起来了,不然你让胡卓怎么想。”李凌心无奈的说道,手轻轻拍着方氏的头,像哄小孩一样。

方氏也觉得自己的模样有些不好,挣扎着先给李凌心穿上衣服,期间的小打小闹自是让李凌心过足了手瘾,方氏只是嗔怪的瞪了李凌心一眼,却没有过多的阻止。

准备出门的时候,李凌心拉了一把方氏。方氏奇怪的转回头,不解的看着李凌心。

“虽然这移花宫中的人都叫我花无缺,但是我真正的名字是叫李凌心。这是你和我的秘密,一定要守住噢。”李凌心看着方氏神秘的说道。

“好的,夫君。”方氏感觉自己被所爱的人信任了,心头滑过一股暖流。然后就走出了房间。

两人失踪了一个晚上要是再一同出现那就太傻了。

李凌心静坐在房间内,又将《太一经》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遍,只觉得书中的道理实在是精辟,果真是千古第一淫人西门庆所做之书,心里对太虚的叹服也多了很多,这得是什么样的人物才有如此之多的古书?看来这太虚身上的秘密也是不少啊。

过了半响,李凌心这才走出房间。向着囚禁负心男人的山洞走去,还未走到,就又听到了那些熟悉的惨叫声,似乎还有胡卓的。

走到了山洞内,果然胡卓正在被一个宫女拿着一条牛筋皮鞭狠狠的抽打着,每打一下胡卓就很没志气的大叫一声。惹得在一旁坐着的方氏一阵鄙夷。

李凌心不由为胡卓这个男人感到悲哀了,被带了一顶绿油油的帽子就算了,现在还被老婆鄙视,男人做到这份上真是可以的了。

李凌心背负双手,颜色淡漠的看着面前的男人被打的惨不忍睹,心中却没有一丝波澜。怪只怪自己吧,谁让你们没实力。

“少爷,大宫主有请。”身侧突然传来一个声音,李凌心头也没有转动,只是平淡的说道:“知道了,待会我自己走过去。”

心绪转了半响,将见邀月的可能在心中通通过了个遍,李凌心才回过头来,迈着步子朝邀月的别院走去。

第十七章 邀月还有点文艺

李凌心沿着熟悉的路线,踩着青石泥板铺就的故道缓缓的向着邀月的别院走去。

两旁依旧是青翠夺目的奇树古木,耳畔还能听闻不远处轰鸣着的瀑布,但是此时的李凌心却已与往日有了很大的不同,拜了太虚这个浑身透着古怪的师傅当靠山,已然能够完美的操控体内的真气,还有谁也不知道的暗器法门《天魔追魂刀》。即使与邀月正面撕破脸皮自己也不至于无路可逃。

所以,李凌心全然不惧,略带欣赏的看着这移花宫中的山山水水,倒是建造的赏心悦目,若是以后在此地退休养老,做个闲云野鹤倒也太平,不过邀月的老窝也不是那么容易占的。

若是没有猜错,下一步邀月就该收到风声,堂堂武林大会居然将武林禁地移花宫给遗忘了。邀月听了自然是大发雷霆,自己又得跑一趟。也不知道荷露这小丫头什么时候才能见到,无端的,李凌心突然有点想念起荷露来,这个自己穿越过来后见到的第一个人。

怜星,也只能算是第二个。

可惜啊,邀月还真是自己的克星。一路的胡思乱想,很快李凌心的就来到了那座古朴、幽韵的竹木楼阁,流水沿着枯竹源源不断的从山下流下,空心的木竹又将这纯净无洁的泉水引导到了这里,两三个宫女便会隔一段时间将这些收集起来,最后用一个泥瓷小壶将水烧开,再给上等的乌茗泡好,给邀月送去,这邀月倒是懂得享受。

李凌心杭州手工制成的上等锦靴踩踏在枯竹搭建的地板上引得阵阵“吱吱呀呀”的响声,正在烧水的宫女惊异于谁敢那么不懂规矩,竟敢在这里都那么毛手毛脚,抬头一看却是李凌心又恭敬的低下头,专心的做着手里的事。

修长而白皙的手将木门轻轻推开,李凌心低着头缓步走了进来,对着端坐在木椅上看着古书的邀月恭敬道:“大师傅。”

“恩”邀月动也未动,只是喉咙轻轻传出一个声音,双目依旧看着手中的书册,紧蹙着眉头,似乎遇到了什么为难的事。半响端起木桌上的白瓷茶杯放到唇边轻轻抿了一口,姿势优雅、端庄,仿若一个执掌权财的上位者。

李凌心却看的一阵火气,自从那夜与方氏共度良宵之后,李凌心就像一个贪吃的小兽,对于那事很是渴望。《太一经》后面几卷有几页残卷,上面还有记载详录。可惜被太虚撕去上茅房了,李凌心自然是不知道,这也是《太一经》的副作用,《太一经》本就是这世间最霸道的法门,对武道、修为、身子都有说不完的好处,靠着它西门庆才能风流一世。

过了半盏茶的时间,邀月这才放下古书册抬头看向木桌前的李凌心,眼眸中带着一点诧异,让李凌心一阵悲催,感情这邀月是看书太入迷把自己给无视掉了。当然,邀月是毫无愧疚感啊,又轻轻的抿下一口上等毛尖对李凌心说道:“坐。”

由于靠的很近,木屋内又本身狭小,一时间一股青茗幽香迎面向李凌心袭来。

李凌心瞧了一眼邀月娇艳的红唇便赶紧做到一个木椅之上,只怕晚了一会儿被邀月这个名义上的师傅弄的出丑就不好了。

“胡卓带回来了?很不错,这一趟你做得很好。”邀月现在给了李凌心一颗糖果,“但是,这是抓了不成器的入赘女婿罢了,怎么用了那么长的时间?”而后又赏了一个木棒。

李凌心不由暗暗佩服邀月御下的帝王心术,但也并未将这些话放在心上,理由早就想好了:“大师傅教训的是,但是不知大师傅听说没有,这一次的锦衣亲卫首领闻人莫闲,他的剑术高超,徒儿有几次差点被他发现所以才终止了行动。”

“闻人莫闲?”邀月倒茶的芊芊玉手闻言微微一顿,轻吐出这个名字,一双剪水秋瞳直视着坐在对面的李凌心,李凌心浑然不惧的与她对视。

半响,邀月缓缓收回视线,朱唇轻启,将闻人莫闲的底线全部说出,:“闻人莫闲,江南望族闻人宇长子,当年江南四大家族闻人、南宫、朱、以及白家曾因不满锦衣卫指挥使萧子墨的残暴专政、嚣张跋扈。设计在万历皇帝面前进言弹劾,不料万历却是理也不理。后来,就遭到了萧子墨的疯狂打压,锦衣卫公然走入江湖以各种手段对付四大家族,所以江南四大家族如今被收拾的很惨。至于闻人莫闲……”邀月似乎很少说那么多话,只是被这段江湖事引得有些心生向往致使有些失态,停顿了一下喝下一小口杯中佳酿。

李凌心却是皱着眉头,追问道:“闻人莫闲?他怎么样,他是闻人家的人不应该将剑指向萧子墨吗?为何如今他是位尊锦衣卫千户?”

没有理会李凌心的问题,邀月继续道:“在锦衣卫势如破竹的攻势下,剿灭江南四大世家时,所有人都把唯一能抗拒锦衣卫的希望寄托在了他身上——因为,也只有号称琴剑双绝的闻人莫闲,才有可能与锦衣卫中的萧子墨一战。”

而江湖中人也知道,以江南第一剑向来的骄傲自赏,也是绝对不会向锦衣卫臣服的。

但是事情的发展就是那么喜剧性,那一夜,闻人莫闲约战萧子墨,两人的那一战无一人得以见闻,溪水周围被无数凶神恶煞的锦衣卫把守着,整晚无一人得以进去。

第二天,闻人莫闲退出江湖,晋升锦衣卫千户。

江湖为之震惊,几乎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这件事。

李凌心慢慢的将这件事消化掉,闻人莫闲确实是个人才,能够折服这样的人物,那萧子墨又是怎样的一个人呢?

缓缓回过神来,李凌心才发现邀月百无聊赖的望向木窗外四溅的山中清泉,便很自觉的说道:“大师傅,徒儿先退下了。”

“恩”还是那个平淡的鼻音。

走出去之前,李凌心迅速的瞄了一眼邀月刚才所看的书册,上面有三首词。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随即李凌心径直的走了出去,脸上的表情却是非常丰富,这邀月怎么会像那些官宦之家终日不能走出房门的大家闺秀一样看这种闲书?还是这种……言情小调,莫不是思春了?敢情这傲娇女王邀月还是骨子里还带着那么一点文艺,想到这里李凌心脸上的表情更是丰富。 

第十八章 毒鸦殇侯

邀月的别院走去出,李凌心便没有了方向。移花宫真正“活”着的人只有三个,邀月、怜星、自己,其他的根本就是下人。

来这个世界后,在外面的时间还长过在移花宫的时间,李凌心确实不知道该去哪了,漫无目的的行走于空旷的道路上,突然被一阵琴音所吸引,尘缘中琴声,月皎波澄。神怡心旷之际,忽一阵微风起伏。远远传来屡屡琴声,悠悠扬扬,一种情韵却令人回肠荡气。虽琴声如诉,所有最好的时光,最灿烂的风霜,而或最初的模样,都缓缓流淌起来。而琴声如诉,是在过尽千帆之后,看岁月把心迹澄清,是在身隔沧海之时,沉淀所有的波澜壮阔。在懂得之后,每一个音符下,都埋藏一颗平静而柔韧的心灵。

不知不觉,李凌心脚步逐渐走向这阵琴音发声之处,却见眼前一座古木搭建的亭阁之内一个美人正在抚琴奏乐,口中呢喃着不知名的小调,此情此景无不渲染着一种古韵、优雅,一袭宫服的怜星浑身上下充斥着一股知性美。

李凌心慢慢的沉浸于怜星青葱玉手抚出的一曲曲优美琴曲之中,陷入沉醉。

正在端坐着的怜星猛然将正在抚琴的右手挥出一道气劲,迎面扑向闭目陶醉着的李凌心,待怜星看清来人后右掌又是一挥,竟将方才的气劲全部打散。

“无缺,今天怎么有这等闲情来听我弹琴?”怜星看着不远处的李凌心,面带长辈看着晚辈的慈祥,微笑着味道。

李凌心缓缓睁开双眼,眼眸黑白分明没有一丝后怕,仿佛完全不知道刚才发生的一切,也是面带微笑的说道:“大师傅说过,武道还需劳逸结合,切不可太过劳苦,不然便是走火入魔,功毁人亡的下场。二师傅你说呢?”

“是,倒是我逼得紧了呢。”怜星听得出李凌心语中打趣邀月将自己逼的太紧了的不满,脸庞不由绽放出一抹微笑。

场面一时静了下来。

怜星又用右手奏出一个音节,道:“江南四大家是条狼,锦衣卫是头虎,可我移花宫也非等闲之辈,你游走江湖也不用束手束脚的,放心闯吧,移花宫的名头可不是谁都敢惹的。”

听得出怜星语中的袒护之意,李凌心不由从心里诚服的说道:“多谢二师傅。”

邀月终日沉醉于武学修行之中,对于移花宫中事宜却是不怎么过问,怜星反而是全权的负责人,移花宫中江湖的大小事皆是由其负责,每个门派都要有自己的底蕴,方能维持这个门派的运转,武当、少林更是有皇帝亲封的地产,特别是武当,更是良田上万亩。少林香火旺盛,多少达官贵人抢着跪拜,灯油钱便也是不少。唐门靠着自己炼毒的本事,贩卖药材。也开药铺,无论什么药物有钱就能配。甚至一个叫极乐谷的邪道密教还养了一批人专盗古墓,倒卖古玩赚钱。

但是纵论整个江湖最有权势的却是锦衣卫,由萧子墨这个不凡人物开创的先例,锦衣卫也开始公然的插手江湖事,万历皇帝却依然不问不顾。自古民不与官斗,不管你什么大侠、少侠,锦衣卫直接关进昭狱估计就出不去了。而移花宫地处极为隐蔽,恍若世外桃源,宫内百花盛开,有各种奇珍异草。也是贩卖江湖之中少见的药物,与京城的永安铺,江南的保安堂均有交易来往。

有了怜星这番话,虽然不知道这句话能保持多久,但是还是让李凌心心中划过一个暖流。忽然觉得口渴,石桌上古琴旁正好有一杯茶,李凌心想也未想就直接端了起来,打开茶盖才发现茶沿边有着一道浅浅的唇印,似乎想到什么李凌心眉头一挑但是还是直接喝掉了这杯茶,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李凌心只觉得这杯茶比之以往所有茶都要甘冽,入口清香,回味无常。

怜星瞧见李凌心的模样俏脸一红,但却并非出声说些什么,糟糕……也不知道他碰到没有,内心一颤,抚琴的双手也乱了,连续弹错了几个音节,怜星索性放开手轻抚着古朴的古琴。

琴表面上有着因长年风化和弹奏时的震动所形成的各种断痕,甚至有着梅花断、蛇腹断、冰纹断,可以看出怜星多么喜欢弹奏古琴。

突然想到了什么,李凌心直接坐在了怜星的对面,面色带着几分奇怪的问道:“二师傅,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燕云十八骑?”李凌心想怜星控制着整个移花宫,有关这些秘闻多多少少都应该知道一些。

怜星听到李凌心这样问,脸上不由浮现出一丝奇怪,道:“是一支镇守边境的劲旅,不,甚至是王牌杀手,经常消失一段时间执行某些任务,好几次所有人都觉得他们已经全部阵亡,但是最后他们又莫名其妙的出现了。”

果不其然,怜星果真知道,李凌心继续问道:“他们听命于谁?是朝廷吗?”

朝廷?听到这,怜星眼眸又出现几抹蔑视,“皇帝不问政事已经好多年了,如何能让这群狼虎之师听服?他们只听从西北毒鸦殇侯的话,甚至是要攻打朝廷也是二话不说带兵就上。”

毒鸦殇侯?这个名字已经听到好多次了,“那这毒鸦殇侯,是谁?殇不是指未成年就死掉的小孩吗?”

“毒鸦殇侯,这就牵扯到前朝的宫廷秘事了。”怜星脸上难得的带上了几分迷茫,“谁也不曾知道发生了什么,知道的人估计都已经不在了,我只知道,当年毒鸦殇侯尚年幼,其全家却被一宗谋反案扯上关系,一家老小尽数被斩杀,只有他一人被其父亲清远侯的心腹带到了边疆,万历皇上继位后大赦天下,这事就不了了之了。”

谋反案?李凌心听到这三个字就知道毒鸦殇侯是个悲剧,跟这三个字扯上关系的就没有谁能独善其身的。可只听从毒鸦殇侯命令的燕云十八骑为何会现身在江南呢?还与魏家有过节,按理说魏家这种小虾米还没有资格与毒鸦殇侯交恶。

想了一会儿,李凌心还是决定不将燕云十八骑现身江南的消息说出来,告诉怜星也没有用处,现在只是弄不明白毒鸦殇侯在搞什么鬼。

讨论朝中事早已将方才两人之间的暧昧散去,李凌心满腹心事的向怜星告了退,便走回房间去了。 

第十九章 窃玉偷香

回到房中,李凌心端坐木凳又孜孜不倦的看起了那本千古奇书《太一经》来,越看越越着迷,乃至到了忘记时间的地步。

房中光线忽然断断续续的闪烁,烛得人眼睛不舒服。正看到精彩处的李凌心更是不耐,回过头一看发现却是油盏中的灯油早已是燃烧殆尽。李凌心不由一阵奇怪,茫然无措的看向房间外面,入眼一片漆黑,古代不似现代那么多的灯光照射,一到了晚上就真的是伸手不见五指。

“不会已经到了子时了吧?”李凌心皱着眉头呢喃道,四处一片寂静,除了模糊的感觉到有几个暗处的宫女在值守着移花宫的安全,就连那个山洞也是静了下来,平日自己可是睡的很有规律的,一到晚上就差不多要睡了,生物钟是极为准确的,可今天这是怎么?夜都那么黑了还没感到一丝困意。

李凌心缓缓将视线望向手中的《太一经》,既然是为一门奇妙的双修法门,难道精神抖擞也是其中的一个益处吗?而且方氏正好也还是处子之身,获得的阴精也更为多一些,可惜啊,太虚这个老不正经的给自己下了药,自己神志不清就稀里糊涂就上了,功法根本就没有运转,白白浪费掉了一次机会根本就没感觉到什么双修的用处。

总不能带着方氏去补个膜吧?

摇摇头,将手中的古朴书册放到木桌之上,李凌心钻到了被窝里,闭目养着神,却是依然睡不着,精力充沛的模样甚至能跟人打上一架。

无由的,李凌心开始想念起方氏来,她那惑媚人心的嗓音,白嫩细滑的身子,丝滑柔顺的肌肤,越想方氏的面孔越是映入脑海,李凌心更是无心睡眠,小凌心也是抗议不止,高高的直冒头,这种感觉就是像是被人生生灌了几口东关寒林深处采集来的千年老参熬制成的大补汤,即使六、七十岁的老头子喝了之后也是绽放第三春,更何况李凌心这个才不过弱冠的少年。

现在就潜入山洞的住所!李凌心脑子里突然涌现出这样一个疯狂的念头,但是且不说能不能找到方氏的住所,如果被人值守的执刑的宫女发现,再跟邀月禀告一声,邀月估计直接就把自己给砍了吧?

跟自己的女人干那种事儿还需要让另一个女人同意?骨子里的大男子主义不允许自己有这种想法,李凌心将盖在自己身上的薄毯随意的不知往哪个方向掀起,现在虽然正值炎热的七月酷暑之际但是移花宫地属阴寒,宫中又有着一座飞流直下的瀑布,深夜的温度更是低。

推开门,李凌心如同一个江湖上人人得而诛之的采花飞贼,警惕的望向四周,并没有感觉到有人发现自己,便运气一口真气,纵身一跃在茂盛的树林丛中几个跳跃,便躲过了几个暗处的视线,谁也料想不到那么晚了移花宫的大少爷不再房中睡觉却出现在关押负心男人的地牢山洞之中。

用一个极其别扭的姿势趴在一棵岑参天大树的树枝之上,李凌心如同一个午夜出没的猫头鹰不断搜寻着猎物老鼠,里里外外观察一遍后,确定了到现在还没有人发现自己,双腿一蹬如同出弦利箭掠过几棵矮树,几个呼吸便到了山洞门口。

站在门口,李凌心便听到了一阵此起披伏的打鼾声,这群江湖人士被抓到这里之后整日遭受鞭打折磨,早已经心中那点仅存的志气磨灭,得过且过的活着,有饭就吃有觉就睡。

李凌心施施然的走了进去,执刑的宫女都已退下,巡视一圈,李凌心才发现这里没有一个女人,或许在旁边的庭院内吧。李凌心刚想回头到别处找找突然被一阵**吓出一身冷汗,一个闪躲跑到了石壁后面,皱着眉头抬起头扫了一眼悬挂在山洞上空的铁笼。

只见上面还有一个男子无意识的抖动着,身穿丝绸长袍有着说不出的华贵,只可惜如今长袍上有着数不尽的鞭痕,粘稠、黑红的鲜血将长袍沾染的十分肮脏,如同被人在雨水天气在大街上狠狠捶打一顿。李凌心看见他嘴唇无规律的颤动着,很明显刚才的**就是他发出来的,再定眼一看,那不就是胡卓嘛,当初的翩翩状元郎如今却是连一个丐帮九代弟子都不如,移花宫果然名不虚传。

看他做什么,去找他老婆才是正事,李凌心眼眸闪过一道鄙夷,胡卓可真是男人中的耻辱,便施施然的走出了石洞。

出了石洞,再往后是一条天然的湖泊,并不是很大那上面有宫女们修建的几条九曲桥,一桥通一桥,窃玉偷香的李凌心没有雅兴秉烛夜游在这欣赏湖泊美景,几个跳跃便是越过了湖泊,出现在面前的是几个院子,收拾的还算整洁,看起来移花宫并行重女轻男的思想,对于这些被丈夫伤害的女人照顾的都是极好的。

走了一圈李凌心发现还有一间房子的油灯还亮着,好奇心顿起便偷偷摸摸的向那间房子走去,一靠近就听到一阵“咿咿呀呀”的声音,女子粗重的喘息声,映着油灯燃起的倒影李凌心看到房间中的女子在不断的运动着,果然这群弃妇都是十分“凶残”的。李凌心贴近房子,学着采花飞贼一般用手指将纱白的窗户弄破,将脑袋凑了过去入眼一个暧昧的背影。白皙丰腴的曲线,侧过脑袋换了一个视线李凌心才发现里面的居然就是方氏。

自己的女人自己居然给不了他安慰,暗暗自责一番后,李凌心推开了房门径直走了进去,一记飞跃跳到方氏身旁捂住了她刚想惊叫的嘴巴。

方氏正做着羞人的事却发现房门突然被人打开,刚想惊叫就被来人捂住嘴巴,待看清那人的面孔后才发现是自己的小情郎,发狠的打了一下李凌心,“你吓死我了,知道不知道我有多害怕!”

“姐姐好可怜啊,早知道我就早些过来了。”李凌心摸着方氏的身子说道。

听到李凌心话中的调侃,方氏却把脸一紧双目直视李凌心,道:“你当我是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吗?我这身子这辈子只有我和你能碰。”说着说着一双明媚大眼蓄满了晶莹,摇摇欲坠惹人怜。

李凌心连忙安慰她:“好姐姐,我信,我信。以后我不会再这样了。”却是没想到古代女人的脸皮是那么的薄。

一阵毛手毛脚,方氏也觉得浑身燥热,李凌心一翻身将方氏狠狠压在身下,朝着油灯方向轻轻挥了一下,油灯霎时熄灭。

一时间两人房中响起令人遐想的声音,方氏却又怕被发现只能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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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荷露归

一夜纠缠暧昧,两个其中风流事自是不用说。

但是,李凌心可不敢在这个地方过夜,在自己的房间还好说,那里是自己的私有地盘,寻常时候并不由多少个人敢靠近,但方氏所居住的地方却是人多眼杂,难保有些长舌妇无聊了就谈论起这些八卦事。

所以,欢愉之后在方氏依依不舍、蓄满晶莹的大眼睛透露的难过中,李凌心还是把心一狠,如同来时一般原路返回过去。

**过后,这一次倒是很快入睡,而且睡得很香甜。

一觉醒来,李凌心本以为应该已经是大天亮,没想到却不过日出光景,正好心血来潮,起身穿上衣服之后,朝着移花宫中最为雄伟壮阔的山走去,山路或许是人烟稀少很少有人来走,各中崎岖不平、植被也是拦路虎,只能隐隐约约看到一条人工走出的羊肠小路,李凌心害怕这些拦路荆棘将自己的白衣划破,便施展起轻功。

半盏茶的时光,李凌心轻轻一跃,缓缓收住去势,一路飞跃并没有感觉到太多的劳累,反而有种说不出的精神气爽。此处,地理极高,东起的旭日即将冲破薄薄的迷雾笼罩,照耀大地。李凌心又把眼朝下面看去,这才发现移花宫果然是人杰地灵、一块绝佳的好地方,一片极为宽阔的广场之处,许多宫女排列着整齐的队伍,手中拿着细长薄剑,一下一下的操练着。

突然,李凌心鼻子嗅到一阵淡雅的清香,如同山谷清幽的百合花香,李凌心奇怪的转过头看到眼前的一幕不由惊呆了,只见初出的朝阳将第一缕阳光毫不吝啬的送给了那位佳人,怜星内穿着一袭玄色小襦,外罩葱白窄袖对称,从襟里翻出一小段荷叶领,肌肤仅现于颈上,看似丝毫不露,却紧紧裹出一队浑圆竖立的**山峦,裙腰两折,仅系一条细细腰索,更衬得曲线柔媚,极富肉感。

怜星外头披着一层薄薄的白纱薄衣,隐隐约约看到里衣更让人有种想要撕开好好探索里面秘密的想法,或许是怕清晨阴气太重,沾染上风寒,怜星脸上还带着一块薄丝方巾,将那张倾国倾城的俏脸遮去大半,她竟然尚未发现不远处的李凌心,只是目光痴痴的望向初升的旭日,手中紧紧揣着一块洁白小手巾,模糊可以看出上面绣着一个男人的模样。

在怀念江枫吗?

悠悠叹了一口气,李凌心也将视线投向旭日,那点光线早已不能给自己造成半点不舍。时隔多年怜星还是放不下心中那个人影,时不时还是会避着邀月独自一人独处一阵子,邀月呢?就冲她看那些《古言诗册》便可看出她并非外观所示那般冰冷,她有时候也会如同怜星这般孤芳自赏吧,自己本是倾国倾城的绝代佳人不料竟然是输给了自己的手下。

后来,李凌心才从无意间知道,这紫英山本也是这移花宫中的禁地,只属于她怜星,寻常宫女谁也不能到这里半步。

“无缺,今日怎么有如此雅兴来紫英山一视初日呢?”那鸢鸢黄莺娇啼伴随着一阵香气扑打在李凌心脸庞,将他心中所念打断,怜星果然绝非等闲之辈,就算在发呆之际也能如此之快找到身旁还有其他人。

“二师傅,昨夜太过干燥,虽然时不时有有几阵凉风吹拂,但还是过于燥热,睡得自然不是太好,便大清早到这里看个日出。”李凌心趁着怜星不注意视线又是游走于怜星完美的曲线之中,道。

“燥热?移花宫地属阴寒,我已是很久没有睡不着了,反倒是宫中诸多事宜搅的人睡不着觉。”怜星听了不由莞尔一笑,继而惆怅道。

李凌心也不知道如何安慰,邀月那赖虫一心沉醉于武道之上,断不可能重新起来掌势,至于自己……更是不可能,这苦事只能怜星自己背,场面一时冷了下来,怜星又陷入了沉思,李凌心则瞧着她的侧脸又想起了自己的小侍女荷露,也是陷入一阵沉思。

不多时,朝日已是完全的腾空出世,照耀大地。李凌心和怜星浑身上下被阳光所覆盖,金光闪闪,透着旁边一洼水涡倒映着两人仿若天宫下凡的一对神仙眷侣,“无缺可真是像江郎啊……”怜星显然发现了这一点,俏脸一红,惜隔着薄薄的薄丝方巾李凌心没有发现半点异样。

趁着李凌心还在发呆之际,怜星已经是莲步轻移,悄然离开了这紫英山。李凌心过了半响才惊觉,余香虽然犹在,佳人却是不见了芳踪。缓缓回头看着这山上的一花、一草、一木,若是没有想错的话,这座紫英山本是当初江枫与花月奴相识之地,他们一同逃亡,一同身陨。似是感叹往事,李凌心吁了一口气,右手突然挽起裤子,双膝跪下,神色虔诚的朝这座紫英山磕了三个头,无论如何他们给了自己这个身体。

缓缓站起身,李凌心转过头,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回了自己的房间,移花宫中的宫女已经是起身采花摘叶了,不过李凌心也没有兴趣知道了。

回到房中,李凌心立即倒在木床之上,双手交错放在脑后,就这样垫着发呆,心情难得的有些抑郁。

“吱呀”门却被人推开了,李凌心思绪被打断不由狠狠瞪向来人,谁敢那么无礼?自己有传人来吗!这一转眼却是惊呆了,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小侍女荷露。

“少爷……”荷露也是很激动的跑了进来,之后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只知道自己很想面前的这个男人,想他的胸膛、想他的嘴唇、想他的一切。

李凌心一个弹跳,直起身来便直径朝荷露走了过去,荷露羞红了双颊,双手摇摇摆摆不知该如何摆放,活脱脱一个洁白的小羔羊,李凌心就是那个准备欺负小羔羊的大灰狼。

李凌心走了过去却没有立刻抱住荷露,倒是让荷露呆了一呆,随后听到了李凌心将那扇梨花木门关上又是一阵害羞,李凌心将门关好之后不发一言,直接将荷露拥入自己怀中,此时此刻说的再多还不如直接行动,荷露也是很激动,主动的将**送上,不断递送着丁香小舌。

李凌心则不断与其缠斗,你来我往,不亦快哉?荷露口中晶莹沿着唇边缓缓低落,两人却是毫不理睬,紧闭双眼递送着彼此的舌头。待到荷露憋得俏脸发红,呼吸不顺畅李凌心才放过她,两个嘴唇拉着一条长长的晶莹,无处不渲染着两人各中暧昧,荷露更是羞得不知该将小脸往哪摆放,只是下意识的向少爷的怀里靠去,那么的自然、正常。

而李凌心直接将怀中的荷露一个公主抱,横着抱住荷露朝自己的木床走去,轻轻的放到木床之上,荷露或许是想到接下来的事,羞红了双颊闭上双目,只是眼睛不断的颤动暴露了她心中的紧张。双手无意识的紧紧抓住身旁的洁白被子,留下了一个又一个的印子,如墨般漆黑的秀发散乱在枕头上,鼻息呼出如兰的幽芳让人神形向往。

李凌心则连衣服也没有褪去,直接就压住了荷露,直接噙住了和荷露的**,双手探去,开始征服这片陌生的领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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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救火队长邀月

正当李凌心想要将心中所想做出来的时候。

外面好死不死的传来了一个宫女的声音:“少爷,大宫主请你去一趟。”

瞬间,将李凌心的满腔焰火全部都消散于无形之中,身下的荷露也是俏脸一白,牙齿微微用力的咬住了下唇,咬的稍微有些发白为止,李凌心只好安慰似地抚了一把荷露的小脸,薄唇轻轻点了一下荷露的眉心,便起身将被子给荷露盖上,走出了房门。

两人的模样就想是被大妇抓奸抓到的丈夫与小三一个样子。

随着身前的宫女行走,半响李凌心才发现此地自己却是不认识,但可以肯定这里绝对不是平时邀月面见自己的听水别院,不过李凌心并没有声张,对移花宫不熟自己知道就行了,一定不要表流出来,跟着这个宫女走就行。

不一会儿,宫女将李凌心带到一座阁楼便消失不见了,李凌心慢慢的观察着周围的一切,亭阁上方龙飞凤舞的写着“明月水阁”四个大字,这座水风凉榭位于移花宫中僻静处,离移花宫中心虽然是不太远,却是三方孤悬,只有一条蜿蜒的覆顶飞檐曲廊与厅上的相接,亭阁四面透空,以屏幔相隔,湖风一起满室沁凉。

一片人工引导的湖泊出现在眼前,湖中种植着数不尽的荷花,清新初露,香味沁人心脾。四周由几条九曲桥勾通着,九曲桥按九宫八卦的方位建造,看起来有股数不出的味道,湖泊中心稳坐着一个女子,四面右四块上等的杭州丝绸经由行家之手制造出的遮水布,随着湖风吹起,湖泊之中荡起阵阵涟漪,四块遮水布也无规则的摆动着。

邀月面前,李凌心不敢放肆,只能规规矩矩的从第一道九曲桥走向中心那座作亭阁,一连走了九道,虽然说不上有多少劳累,可李凌心还是感觉不爽,明明是两个跳跃的事偏偏要弄得那么麻烦,即使心中有不爽但是脸上李凌心还是保持的很恭敬,朝着面前那个婀娜多姿的背景道:“大师傅。”

亭阁中央那个北背影闻声缓缓转过头,一张倾国倾城的面颊浮现眼前,脸庞未施半点胭脂水粉却又那么美艳动人,那双视一切如无物的眼眸让男人生出无尽想要将这匹胭脂马征服的感觉。外面轻轻的披罩着一件华贵的披衣,长长的垂落地面,将白皙动人的身躯全部遮掩,但是从难得露出的天鹅脖颈,白皙玉手便可看出邀月的肌肤是包养的多好。

邀月并没有多说什么,直接将面前木桌上摆放散乱的一卷书册丢给了李凌心,李凌心看好书册来的准头微微出手将书册接住。

“看看上面写着什么吧。”清冷的声音响起。

听到这个冰冷无情的声音李凌心不由挑了挑眉头,看来这事蛮大条啊,惹得邀月那么生气,但是还是很慢条斯理的打开了这卷外观古朴的书册,那上面有一叶红艳的枫叶,而后是一张洁白的纸张,大意是武林盟主狂狮铁如云失踪已经过了十多天,江湖事江湖了。此事是绝不能依靠官府的,望诸位江湖同仁于三日后至黄山共同商议其中事宜。李凌心注意到了两个细节,一个是这封信不是给移花宫的而是给江南霹雳堂的,还有就是这封信的署名是两个人一个是红叶先生另一个是江别鹤。

“武林盟主失踪,此等大事居然敢不通知我移花宫,这群自喻武林正道的六大门派未免也太不把移花宫放在眼里了吧。”邀月清冷的声音传出,毫不掩饰语气之中的愤怒。

李凌心将手中拿着的纸张用力一握,拱手对面前的邀月道:“不知大师傅有什么吩咐,无缺愿为大师傅做些犬马之劳。”

“哼哼,这群武林正义之士不是不将我移花宫放在眼里吗?好!我就把武林盟主这个位置拿下,看他们还怎么说。无缺,你回去收拾妥当,二个时辰后立刻动身去黄山一趟。记住,将各大门派的精英弟子们打的狠一些,不要手下留情,知道了吗?”邀月朱唇轻启,慢悠悠的说着这番狂妄至极的话语,神情却表现的极为淡漠,仿若口中武林盟主之位谁都可以拿到一般。

“是。”形势逼人难,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李凌心只能把事情应付下来,这邀月也太会挑时候了,晚一会儿都不行。去时就没有来时那么守规矩了,直接两记飞跃跳出了明月水阁,只留下一阵劲风将九曲桥两旁的湖水皱起两阵波澜。

邀月神色淡淡的看着面前的湖水,湖水却将李凌心的动作倒映的一清二楚,“还是有点儿急躁啊。”邀月轻声道,诉说着对李凌心的评价。

回到房间,李凌心却是发现,余香犹在,佳人已是悄然离去。也难怪,侍女一个人呆在少爷的房中无论是、怎么说都是说不通的。看着这间如同自己衣服一样干净的房间,李凌心实在不知道该收拾什么,直接躺在了自己的木床之上,上面还残留着荷露身上那股沁人心脾的荷花芬芳,让人情不自禁的想起她那娇俏的模样。

躺着这张木床之上无知不觉却感到一阵困意,闭上眼眸浅浅的睡了一觉,邀月外面气急败坏,自己却是回房间再补个觉,倒是有几分偷得浮生半日闲的闲逸。

正在睡觉着,突然感觉到怀里多了一个娇小的身子,鼻息也嗅到了一股清幽的香味,本着又便宜不吃是王八蛋的原则,李凌心一把将怀中的人紧紧搂在怀里,伴着怀中人淡淡的体香再一次陷入睡眠之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李凌心几乎将邀月的指令忘记掉了,感觉到怀里有个人不断的动着才茫然无措的睁开了双眼,眼见却是荷露不知道什么时候钻进了自己的怀中。

“少爷,醒了吗?”荷露感觉到李凌心已经苏醒,不由又将小脑袋贴近了李凌心的胸膛,轻轻说道。

“早就醒了。”李凌心抱着这具温软嫩白的躯体恶狠狠的说道:“为什么不早点把我叫醒!”手中自然是不老实,上下其手的摸着怀中这块“美玉”,将手探上了荷露胸前浑圆**的山峰,并大胆的伸进了衣内,将荷露山峰前面**的花生米粒掌握在了手指之间,两点传来的阵阵热力瞬间就流遍全身,荷露的血液亢奋,鼻息一下子浑浊起来,那儿想法顿生,而李凌心闻着荷露身上传来阵阵幽香,顿时那荡魄的感觉令他不能自已,如此刺激之下李凌心立起男子最原始的反应,这反映越来越强烈,越来越让李凌心控制不到。

荷露也感觉到李凌心的变化了,脸红道:“少爷你……”

那儿想法越来越强烈,李凌心慢慢的将自己的嘴往下移动,一双手早就已经解开了荷露身上衣裙,露出了她隐藏已久的动人躯体。他想不到在衣裙之下的柳荷露身材美得惊人,荷露的身体属于苗条形的,但苗条得恰到好处,全身上下该凸的凸该翘的翘,使人有征服的**。李凌心见到此等美景,内心更加的激动,迫不急待的附了上去,嘴巴一张就含住了其中的一颗玉珠细细品尝着娇嫩与鲜美,翘臀的魔手已穿入她的衣裙直接进入了阵地之中。

正在这天雷即将勾动地火,一对男女准备做那世间最为美妙的事情的时候,木质房门之外传来了让李凌心想将移花宫夷为平地的冲动,“少爷,大宫主有请,请你快一些走一趟。”一个听起来尚算动人的嗓音响起,往日的李凌心听了或许还会荡起微笑,现在却是只想挥出薄剑,将来人一剑斩于屋外。

“不用管他们,我们继续”李凌心赌气似的将旁边那张薄薄的垫毯抄起往两人身上一盖。双手依旧游走于荷露美好的曲线之中,却是微微有些颤动全然不似刚才的安稳。

荷露将小脑袋埋进了枕头里面,瓮声瓮气的说道:“少爷……还是,还是先去见大宫主吧。”一双白瓷玉手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好,就像一个想要逃避现实的鸵鸟,却又无意间透露着那股子让人怜爱的娇羞、可爱。

“怕什么!难不成他们还敢硬闯进来不成?!”李凌心在被窝里自己给自己打气道。声音却是细如蚊子在嗡嗡叫唤,耳朵尖的荷露却是听到了这句话,“哧溜”一下将埋在枕头里的小脑袋抬了出来,直愣愣的看着李凌心,那双大眼睛明摆着是四个大字“我!不!相!信!”

难得荷露这样一个容易害羞的人作出那么大胆的举动,李玲也被她那双无辜的大眼睛看得不好意思起来,也难得的老脸一红,将被子掀开赌气似的朝荷露的右边脸颊狠狠的亲了一口,把荷露右边脸颊都亲出一块红印为止。

然后走下木床起身稀里糊涂的穿起衣服,荷露害怕木门之外的宫女发现自己,只敢将薄薄的被毯打开一个小口,看着李凌心手忙脚乱的穿着衣服,自己看的心急如焚却又不能冲出去帮忙。

总算,磨蹭了半天李凌心才把衣服穿好,古人就是墨迹,穿个衣服都弄得那么复杂。 

第二十二章 花星奴

站在门外的宫女早已经是等得不耐烦了,能让内心冷若坚石的移花宫侍女都感到不耐烦,李凌心也算是头一人了。

“吱呀”木质的门总算是打开了,李凌心急切的走了出来,全然不复往日的从容淡定,而且狠狠的瞪了一眼那名宫女,宫女被瞪的莫名其妙,自己还没愤怒呢,怎么还被人凶了一顿呢,但是身份地位又不敢多言,只觉得今日的花无缺浑身上下都怪怪的。

既不与身前的李凌心说话,也不等他开头说话,宫女直接就转过身子朝前方走去,只给李凌心留下一个背影。

“你大爷,竟然敢打扰我的好事,活该你用一辈子黄瓜。”李凌心惹不起召唤自己前去的邀月只能很无良的将怒火**到了这个不停催促自己的宫女身上,可惜宫女也不是傻子,不待李凌心开头说话就直接跑了,让李凌心一阵干瞪眼。

再一次整了整束发的带子,确认自己衣着得体之后,李凌心这才慢悠悠的向着今天早上明月水阁方向走去,至于刚才那个宫女,趁着李凌心不注意就不见人影了。

尚未来到明月水阁就已感觉到脸颊被阵阵湖水荡起的微风吹拂着脸颊,感觉极为舒适,再走上两步,只看到亭阁中央坐着两个绝代佳人,华贵的锦服挡不住她们身上所散发的逼人贵气,一种骨子里的优柔华贵无形的彰显出来,微风轻轻荡起他们纱白的衣袖,更是让她们翩翩欲仙沾染上几分仙气,就如同两个飞仙下凡的白衣仙女一般。

走着这条今早已经走过的九曲桥,李凌心心中嘀咕着,也不知道这邀月找自己来是干些什么,总不能是战前动员吧。

一阵胡思乱想自己却已经来到了她们面前,“大师傅,二师傅。”李凌心恭敬道,无论心中如何所想,表面的功夫还是必须做到位的。

“无缺,你虽然已经是多次下山,但是此番却是不同,为师思来想去,觉得对战武林群雄也非异世,往**只是去抓取那些负心罪人,如今却是要与这些人混在一起,武林中人鱼龙混杂,三教九流无所不有……“说到这,邀月停顿了一下,从怀中摸索着掏出一个白玉匣子。

还好邀月只字不提刚才自己为什么来的那么晚,李凌心暗自开着小差。

“为了防止这些被逼的武林正道人士对你下黑手,虽然你心智坚韧,智勇双全,但是为师还是决定为你下个双保险”正说着芊芊玉手便将白玉匣子打开,玉手轻轻触碰白玉让人辨不出那是白玉还是邀月的手,“这是‘断爱绝情丹’,能够封住你的七情六欲,让你免受相思之苦,心智冰冷方能杜绝一切意外的发生。”

白玉匣子一打开,李凌心只觉得一阵冰寒气魄迎面扑打而来,让人只觉得面颊冰冷。匣子之内躺着一个淡透明蓝色的虫子,看起来僵硬无比,不知已经死了多少年了。

邀月伸出两只葱白嫩手将虫子拿了出来,用眼神站在自己面前的李凌心伸出右手。

李凌心挑了挑眉头,看了怜星、邀月二人一眼却是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缓缓伸出了自己的右手,“这只虫子那么大只,也不知道毒性烈不烈,只希望太虚能够把它弄出来。”无由的,李凌心想念起自己名义上的师傅来,虽然他不是很靠谱。

邀月将手中的虫子放到了李凌心的右手之上,然后缓缓凝聚起明玉神功,芊芊玉手不一会儿就变得透明起来,李凌心甚至能够看清里面的细缝,只感觉到一阵冰寒之气游走于自己的右手之中,那只虫子便以肉眼能见的速度慢慢“嵌”入了李凌心的右手,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李凌心甚至看到那只虫子缓慢的摆动了一下自己的身躯。

半盏茶的功夫,那只虫子就直接进到了李凌心的身体里,邀月猛地将功力散去,透明的玉手又恢复了肉色,面色如常全然看不出刚才运起了真气的模样。

正当李凌心琢磨自己身体里那只虫子的时候,邀月突然蹙起了眉头,语气冷漠的说道:“无缺,这空气中为何会有一股清幽的香味?”

李凌心心中咯噔一下,不好!一定是荷露的体味被邀月那只鼻子嗅出来了。正当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

怜星在旁边出声道:“姐姐,是我身上的水粉味,今日江南的李掌柜在结算尾款的时候多送了一盒水粉,妹妹看它外观精美便擦了一些。”

邀月的眉头依然蹙着,声音更为冰冷:“往后不要再用这些东西了,奇淫技巧,只有那些庸俗的老妇才会用这些东西。”也不知道她是想起了什么东西,面孔突然变得冰冷起来。

“姐姐教训的是,妹妹以后都不会再用了。”怜星低着头说道,眸子看着湖水不知在想些什么。

李凌心趁着邀月不注意感激的冲怜星看了一眼,怜星却是完全没有任何表示,也不知道有没有看见。

“哒哒哒”一阵马蹄掘地的声音,李凌心转过头来只看见九曲桥边一匹白羽高马傲然挺立,膘肥身高,一看便知道是一匹千里宝马,“你去吧。”身旁的邀月道。

李凌心等的就是这句话,当下不再迟疑,一个燕子三抄水,轻轻踏了湖水两步,荡漾起两阵涟漪,腾飞到了白马旁,才发现有一个美艳的妇人牵着白马。李凌心鼻息微嗅,鼻子边上传来了美艳妇人的阵阵体香香。他瞄了一眼身旁那位美艳妇人可以见到她的肌肤如凝固了的牛奶一样,粉白中又透点酒红!**的山峦浑圆而雪白,粉红色的花蕾随着她的呼吸的一上一下缓缓起伏,有如刚刚成熟的红葡萄,散发着阵阵乳香。

而李凌心双眼则情不自禁的在那位美艳妇人的粉背上轻轻地扫过,顺着她的玲珑曲线,从她的香肩一直轻抚而下,最后看着那丰挺的臀片之上,柔软却又富有弹性!沿着她的粉臀,李凌心最后将目光放到了她的那双修长的美腿!

雪白细嫩而修长,细细的腰肢盈盈仅堪一握,浑圆而有翘挺的屁股,胸前挺着**高耸的雪峰,倾国倾城的月容之上,充满着娇羞的红晕,迷人妩媚,娇美诱人至极!

而且,她浑身散发着一种淡淡的馨香,美艳妇人所独有的妩媚娇艳,还有深深**着男人的成熟体香!举手投足之间更是自然焕发出雍容华贵的优雅风姿!

移花宫何时有这般诱人的宫女?李凌心这才注意到美艳妇人衣袖边上绣着一个造型其他的黑色梅花。右手牵过缰绳本想触碰一下那美艳妇人没想到却被她灵巧的闪躲过去。

又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李凌心跨身上马,猛地拉起缰绳,**白马高声嘶鸣立即撒开马蹄狂奔起来。

美艳妇人仿若全然没有注意到李凌心的离去,缓缓迈着宫步朝邀月的方向走去。

“无缺这一趟,会安全吗?”邀月低声的说道,声音低得让怜星都感到一阵诧异,姐姐一直都是高傲无比的,何曾如此小声说过话?

邀月不等身旁的怜星回答,便转过头来对着那美艳妇人说道:“花星奴,我命你这段时间在暗中保护少爷,切记不可让他发现你的存在,还有保证他不能有丝毫差错,不然唯你是问。”

听着邀月的冰冷的话语,花星奴微微低下头应道:“是。”

便转身向马房走去,抓紧时间赶上李凌心。无缺?那就是姐姐的二字吧,不知不觉却是长那么大了呢,花星奴无声的叹了一口气,不知道在纠结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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